“你個畜牲,老子跟你拼了!”
老人氣血上涌,加上本就不想活了,被道人這么一刺激舉著柴刀就沖了上去。
勇氣填不記實力上的差距,結(jié)果完全沒有懸念。
老人沖到道人身前,舉起的柴刀卻無力的落了下去。
接著老人的頭顱沖天而起,帶起一蓬刺眼的鮮血,無頭的尸l緊跟著轟然倒下。
沒有帶起一絲波瀾。
“山君大人,你是不是應(yīng)該謝謝我呢。”
“這可是你幾十年來的心魔,今天我?guī)湍憬鉀Q了?!钡廊说靡獾牟[起了眼睛。
山君看著尸首分離的老人,心中百感交集。
說不上憎怨,也說不上高興。
它的心,此刻出乎意料的平靜。
山君平淡的反應(yīng),讓道人頗感無趣。
“行了,就在這一切開始的地方,結(jié)束一切吧!”
山君有些恍惚。
眼下的這幅畫面,與三十年前何其相似。
自已都是被人給撿漏的對象。
真是何其操蛋。
山君猛的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望向前方。
因為在路的盡頭,那本該離開的少年,不知道何時又上山來了。
“咻……”
一道破空之聲響起,一團黑巴巴的東西,朝著道人的腦殼就打了過來。
道人不慌不忙的側(cè)了側(cè)頭,便躲了過去。
這團黑乎乎的東西,落在了老人尸l旁邊。
是那塊陸川咬不動的雜糧餅。
道人回身,看向后方。
一個身材健碩的少年,站在路盡頭,手里提著根扁擔(dān)。
少年眉目清秀,此刻卻怒火沖天,肉眼可見的憤怒似乎要記溢而出。
本應(yīng)該下山的陸川,只下到一半,山君加在他身上的術(shù)法就失效了。
他預(yù)感到,山上的大老虎一定出事了。
陸川鬼鬼祟祟的摸回山里,正巧看見了老人被割頭的一幕。
這對于一個新時代的少年來說,是何等的震撼。
震撼之后,便是憤怒,這是少年特有的正義感。
“哦,你也不想活了?”道人有些想笑。
“去你瑪?shù)?,賤種!”陸川惡狠狠的瞪著道人,嘴臭的特性沒有改變。
“那你是真不想活了!”道人無奈的搖搖頭,隨手對著陸川一抓。
陸川只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壓縮過來,要將自已給擠成肉餅。
此刻陸川醒悟過來,原來殺人,能容易到這種地步!
山君拖著殘驅(qū)暴怒而起,沖向陸川想要救人。
而就在這生死存亡的一線之間,三個身影突兀的出現(xiàn)在場中。
正是一直關(guān)注場間局勢的天桓宗師徒三人,這三人也是沖向陸川。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條黑色小蛇,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從陸川的胸口探出了小腦瓜。
看著三人一虎撲向陸川,小黑蛇嚇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砰!砰!砰!”
一道道奇異的波紋,從小蛇身上滌蕩而出,空氣中響起陷落的悶響聲。
下一刻,以陸川為中心,時間大范圍停滯。
緊跟著,眼前的畫面宛如倒帶一般向后退去。
山君回到了墜落之時,師徒三人也回到了原地,老人也莫名的復(fù)原。
畫面居然回溯到了老人與道人對峙的那一刻。
詭異的是,如果是時間回溯,那么此刻的陸川應(yīng)該不在場中。
而是應(yīng)該在路的盡頭,看著老人被割頭。
事實是,陸川沒有受到時間回溯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