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深知他的傷勢,所以也并沒懷疑,無奈嘆了口氣,“你把衣裳脫了,我給你好好看看傷口有沒有開裂?!?
夜無淵沒說話,也沒有動作,無辜地望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她的手。
下之意他傷得重,現(xiàn)在抬不起胳膊了,需要她親自動手。
盛念念頓時氣惱的不行,再也忍不住,“你活該!”
“喜歡下雨天騎馬耍帥,現(xiàn)在知道疼了?!疼死你這個愛作死的人得了!
她嘴上毫不留情,但手也十分誠實,一邊罵,一邊抬手,幫夜無淵掀開了青色外袍。
她剛要解開紗布看個清楚,手腕就被男人輕易地扣住,盛念念立馬抬眸看著他,“弄痛你了嗎?”
她每次疑惑不解時總是習(xí)慣性眨眼。
天真無邪又單純可愛的表情,與她那張明艷絕倫的臉明明很不相稱,他卻格外沉迷。
鷙伏已久的占有欲也因此沖破了禁錮,
他忍不住伸手摟住她的腰,將人拽到腿上摟緊,下巴緊貼住她的脖頸,低聲呢喃道,“你沒有弄痛朕!”
“只不過你離朕太近,朕有些受不了?!?
這番耳鬢廝磨的情話讓馬車里的氣溫陡然攀升了幾度。
盛念念耳廓瞬間紅了,卻又不敢用力推開他,生怕碰到他的傷口,惱羞的瞪了他一眼,“夜無淵,你可真狗改不了吃屎!都傷得這么重了,居然還有心情和力氣耍流氓?!”
這話讓男人忍不住低笑,啞著嗓音逗她,“那按你的意思,是不是等朕好了,就可以對你耍了?嗯?”
他并不否認,與她在一起的時候,欲念確實很重。
總是控制不住的想抱她,親她,做恩愛夫妻該做的事,恨不能夜夜都開葷。
盛念念眼神閃爍,卻故作鎮(zhèn)定,“夜無淵,你的臉皮可真不是一般厚,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說這些混賬話,沒有一點皇帝該有的樣子?!?
他眼里的笑意更深,聲音溫柔的不像話,“在你面前,朕本來就不是皇帝,只是你的夫君,孩子們的爹,閨房之間,不說這些話要說什么?!”
無形撩人最為致命。
更何況盛念念早已習(xí)慣了兩人針鋒相對的相處,第一次這般心平氣和聽他說這些話,感覺自己完全招架不住。
她面色酡紅,微微推開了他,“不管怎么說,今日你偷溜出來就是不對,以后沒有我的吩咐,絕對不準再下床了!”
夜無淵聽后一臉委屈,將她摟緊了些,語氣里透著幾分吃味與不甘,“你身邊的桃花那么多,若是今日朕不來,還不知道那葉夕洲會對你做些什么?!?
“盛念念,朕實在受不了別的男人親近你,你能不能和朕一樣,眼里心里都只有朕一個人?”
這話他并不是第一次說。
但卻頭一回沒有鋒芒畢露的霸道,也沒有叫人不悅的執(zhí)拗,而是像個爭寵的孩子,想讓人滿心滿眼都是他。
盛念念實在受不住這樣的柔情攻勢,不自的別過臉,佯裝慍怒的開口,“夜無淵,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今日不過是在半路跟葉夕洲偶遇,順道帶他進宮而已,沒有你想的那些事情,更何況你也沒權(quán)干涉我的私事……”
“朕不管?!?
夜無淵不依不撓,在她脖頸處討好的蹭了蹭,像極了一只大狗,“當(dāng)初在地穴里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朕記得一清二楚,而且我們也打過賭,是朕贏了,所以你不能反悔,得給朕重新開始的機會。”
回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盛念念心里一陣感慨,突然就有些后悔,將壓在心底的話告訴給了夜無淵。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