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荒,無名霧區(qū)
被劉囂分念接管的血仆,正被繩索綁在巨大的"山岳"上,這座山正飛快地在群山濃霧中奔馳,每一步踏在地面,都引得大地震顫,獸群驚逃。
巨大的手掌向右側(cè)的峰巒一抓,原本的尖峰在轟響聲中成了禿瓢,接著那大力甩向濃郁的霧氣中,無匹的勁力,甚至將掠過的白霧蕩開。
山巖呼嘯而去,最終砸在一頭體型碩大的疣豬身上,巖石瞬間崩裂,卻只是讓這巨物踉蹌了一下,連皮都沒擦破。
"靠!這頭豬真他媽的硬!"
雷鳴般的罵聲,響徹山野。
"你把剛子留給我多好,就不用費(fèi)這么大力氣了,對吧,任平生。"
劉囂笑了,這個(gè)旺財(cái),和自己待久了,好得不學(xué),倒是盡得自己口頭禪的真?zhèn)?剛想出聲回答,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用分念掌控這頭血仆很突然,旺財(cái)哪怕是圣獸也不可能察覺到,這話,怕不是和自己說的吧。
"剛子雖然小,但是六根針厲害的很,對付這種小領(lǐng)主,那還不是幾針搞定,你看看,這跑的多快,媽買馬匹的。"
"老子蜀道山!"
"沒上當(dāng),這招不靈啊。"
好吧,原來他在自自語。
腳步漸緩,旺財(cái)不追了,一屁股坐在一座小山上,瞬間壓得整座山體矮了半截。
"沒意思,不吃了,看也看不清楚。"
一爪子探入山腰處的巖石內(nèi),抓出一頭和巴掌差不多大的灰熊,直接塞進(jìn)嘴里,嚼了嚼,咽下去了。
"這里什么都好,就是悶得慌,你早點(diǎn)回來,我們一起出去打架,好吧。"
劉囂嘆了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走了,塔妮婭也走了,老白毛整天就護(hù)著這只蛋,都沒人和我說話了,旺財(cái)不怕打架,但怕悶,怕沒有朋友在身邊,怕孤獨(dú)。"
一腳重重跺在地面,接著就是一聲不甘的怒吼。
"要是我沒那么大,就能和你一起去了!?。?
當(dāng)初,劉囂就是因?yàn)橥?cái)?shù)捏w型過于龐大,才讓他繼續(xù)待在兇荒,這也是沒辦法,有這么一頭巨獸在,別說隱藏身份了,走到哪都是最亮眼的仔。
血仆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旺財(cái)肩膀。
沒反應(yīng),又重重砸了兩下,還是沒反應(yīng)。
"你干嘛呢!"
干脆喊了一聲。
旺財(cái)猛地轉(zhuǎn)頭,獠牙險(xiǎn)些將血仆直接秒了。
"厄任平生你回來啦!我.....我休息一下。"
"嗯,也不算回來,只是看看你。"
"那邊,有沒有危險(xiǎn),需不需要我也過去"
旺財(cái)嘿嘿憨笑著,看得出,他是真的高興。
"我會回來的,但還沒那么快,你再等我會,對了,旺財(cái),我有個(gè)問題要問你。"
劉囂沉吟片刻,繼續(xù)說道,"我是你的什么"
"你呵呵,"
旺財(cái)撓了撓胳肢窩,這家伙和人不一樣,人在緊張焦慮或者不好意思的時(shí)候都是撓頭,比蒙卻是撓胳肢窩,然后還會把手指放鼻尖聞一聞,仿佛那味道可以讓他特別清醒。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哥們,對!兄弟!"
劉囂欣慰微笑,他已經(jīng)知道了,文締草其實(shí)早就失去效用了,或者說,只是微弱地影響著旺財(cái)?shù)囊庾R,如果是2年多前,旺財(cái)一定會說,自己是他的主人,但現(xiàn)在......
不需要了,什么文締草,不需要了。
"對,我是你的兄弟,也是你最好的朋友和戰(zhàn)友。"
沒有如釋重負(fù),而是由衷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