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五,邵溫白和蘇雨眠離開臨市,返回京都。
蘇晉興和宜敏幾番挽留,想讓兩人再住兩天,無奈兩人都有正事在身。
邵溫白收到通知,今年的物理學科峰會展覽單元,上面打算主推他的研究課題和成果。
還為他一個人留出了半天匯報時間。
并未,這“半天”不是會議議程中途的“半天”,而是開幕式后,緊跟著的“半天”。
在此之前,類似的待遇只有兩院院士才有。
“教授,你也太厲害了吧?”蘇雨眠看著他,滿眼敬佩和欣賞。
這個男人,是如此年輕,如此優(yōu)秀,如此的……不可思議。
而這個男人,是她男朋友——
這更不可思議。
反觀邵溫白,卻一臉平靜,淡定得不像話。
“有些人只會夸別人,自己的厲害是一點不提?!?
“?”
“史密斯教授聯系我了。”
“??”
“他說,你的課題他很感興趣,并且愿意提供數據支持和技術支撐?!?
“真的?!”
“嗯。”
蘇雨眠的新課題是針對某種病毒的全部亞種變異,在不同大洲、國家以及同一個國家的不同城市之間,主要感染類型占比以及城市傾向性差異的統(tǒng)計分析。
由于涉及國外城市,數據采集難度大大增加。
邵溫白就向蘇雨眠推薦了來自瑞典的史密斯教授,他是瑞典國寶級病毒學家,掌握著第一手的病毒資料。
起初,邵溫白提出來的時候,蘇雨眠根本不信,甚至覺得他有點……異想天開了。
人家手里的資料憑什么跟你共享?
非親非故,又不是同一個實驗室,也沒有其他利益關聯。
但邵溫白只說——
“試試吧,說不定可以呢?”
蘇雨眠抱著忐忑的心情按照邵溫白給的郵箱地址,發(fā)過去一封郵件,其中簡單說明了她目前的想法,以及遇到的困難。
最后誠懇地表達自己想要得到幫助的強烈愿望。
就像邵溫白說的,試試吧,萬一呢?
發(fā)完郵件的前幾天,蘇雨眠一直在等待對方回復,然而兩個星期過去,兩個月過去……
她都以為這事兒沒戲,已經在嘗試其他途徑了,沒想到竟然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收到了對方的回復。
史密斯教授讓她提供更詳細的數據描述,以及課題想法。
也就是前幾天蘇雨眠凌晨發(fā)過去的回復郵件。
但現在問題是——
“給史密斯教授發(fā)郵件的是我,他怎么聯系你啊?”
邵溫白:“因為,他知道我是你男朋友?!?
“?你主動說的?”
“沒有,他猜到了?!?
“怎么猜到的?”
“保密。”
“……”
其實是——
“shao,你對我說話第一次用到了i-sincerely-hop這樣的表達,所以我知道,這個女孩兒對你來說一定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