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四章:得罪了誰
看到別的科室已經(jīng)定下來晉升副科的人選名單,第三組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第三組的幾個瞄著這個職數(shù)的人都有點著急了,有意無意地在陸炎面前晃悠。
可是陸炎倒也能沉得住氣,天天上下班,也不提起此事。又過了兩天,曹金川、胡志、關(guān)宏圖三個人都坐不住了,特別是胡志,每一次看到陸炎的時候都要目送他離開自己的視線,眼睛里面的熱度比情人還要熱情,然而每一次都是失望、失望,讓他無法繼續(xù)忍受下去的失望。
陸炎知道他們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下來一個名額,就要在這三個人里面產(chǎn)生,競爭是非常激烈的,也會非常殘酷。而且三個人的條件都基本上是半斤八兩,如果誰在這一次的競爭當(dāng)中首先脫穎而出,在以后晉升正科的時候也就已經(jīng)占有了一步先機(jī)。
如果把這一次競爭稱為一次戰(zhàn)爭的話,那么戰(zhàn)場上的角逐,已經(jīng)在背后展開,只不過這些人卻被蒙在鼓里。至少是陸炎和谷牧立兩個人之間,已經(jīng)過了一輪招,不過陸炎卻相信,谷牧立肯定也還沒有把自己不同意直接定胡志的事情告訴他,要不然胡志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只有仇恨了。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嗎?不,是高層造成的悲哀,并不是小人物自己的悲哀。他的正處級決定權(quán)不是掌握在谷牧立的手里,也幸好不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如果是谷牧立有權(quán)決定陸炎的升職與否,陸炎敢說,自己這輩子肯定升遷無望。他的晉升甚至連王海波都掌握不了,他是省委組織部里掛了號的干部,雖然徐日成調(diào)走了,但是新上任的省委書記錢運昌對他也是同樣的賞識。
就在這些人都為了這個副科級的職數(shù)爭搶的不亦樂乎的時候,陸炎的心里想的卻是:寧可不要這個名額也不會讓這個小集體因為這件事變得四分五裂。當(dāng)然了,這個四分五裂只是在三個最有競爭力的人里面發(fā)生的。雖然這樣做等于浪費了機(jī)會,耽誤了手下的前程,但是陸炎有理由也有信心,跟在自己手底下干事的兄弟,以后還會有的是晉升的機(jī)會,比別的組的人要多得多的晉升機(jī)會。當(dāng)然了,前提條件是你要好好干,工作能力一定要突出,這是陸炎衡量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陸炎把自己的態(tài)度都已經(jīng)表的非常清楚了,可是谷牧立那邊卻一直沒有消息。
一直三天之后,余文江來到陸炎的辦公室,看到余副主任來了,陸炎從椅子里站起來,打招呼說道:“余主任,請坐,是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雖然同為第三監(jiān)察室的副主任,但是余文江和陸炎之間也是很少有來往的,不僅是因為兩個副主任處于一種競爭的狀態(tài),更是因為這個余文江就是谷牧立的死忠,看著谷牧立不待見陸炎,他心里對陸炎也就自然地劃清了界限。
“什么風(fēng)?你說呢?”余文江在對面坐下來,陰陽怪氣地說道,陸炎找了個干凈的杯子,給余文江沏茶。
兩個人坐了個面對面,余文江這才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說道:“兩件事,第一件是恭喜你提升為正處,第二件,把副科級的名額發(fā)下去?!?
“好啊,我的正處不著急,那個副科的名額不會也是戴帽下來的吧?”谷牧立讓余文江來說這件事情,陸炎已經(jīng)有了一點猜測,這時候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果然是不出陸炎所料,這個谷牧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還是非要任人唯親。余文江猶豫了一下,說道:“是谷主任吩咐的,我也不瞞你,你們組副科的名額是給胡志同志的。”
陸炎撇了撇嘴巴,沒說話。
余文江的眉頭皺了皺,觀察一下陸炎的表情,說道:“事情已經(jīng)定下來了,谷主任讓我來宣讀文件,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我對你們這個科室也不太了解,這個問題嘛,你是最高領(lǐng)導(dǎo),我認(rèn)為還是你來宣布比較合適一點?!?
“我來宣布?”陸炎冷笑一聲,說道:“我的意見是大家公平競爭,誰有能力誰晉升。誰的工作干得好,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讓同志們來說話,我個人的意見僅供參考?!?
“這個……”余文江嘆口氣,看了看四周之后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谷主任就是害怕這一點,這一次,他是志在必得啊,胡志上副科,這件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睘榱藦?qiáng)調(diào)說話的重要性,余文江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