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shí)的連匹厚以及孫梓等弟子們都上了藏書閣第二層,他們先是被慕胤和云箏動靜吸引了注意力。
后來,他們的眼角余光瞥見了月洲。
在看清月洲的左眼瞳孔是藍(lán)色的時(shí)候,眾人驚愕,忍不住驚呼一聲:“月洲師兄,你的眼睛……”
連匹厚眉頭驟然緊縮,他立刻瞬移到月洲的身旁,用手搭在月洲的肩膀上,然后無聲無息地用自己的靈識探入月洲的體內(nèi)。
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使月洲的左眼徹底變了?
忽然,月洲抬頭凝視著連匹厚,眉眼間縈繞著幾分復(fù)雜,“院長,我能看見你了
月洲的聲音微顫。
他是被連匹厚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對于他來說,連匹厚是師長,更是父親一般的存在。
二十多年了,他終于能夠清楚看到這位老者的模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年老幾分,也比他想象中的還有威嚴(yán)。
連匹厚身形一僵,他張了張口,直直地盯著月洲的那雙眼眸。
連匹厚心中觸動,抬手輕輕地拍了拍月洲的肩膀,寬慰道:“月洲,一切都會變得更好的記住網(wǎng)址
“是的,院長月洲笑了。
這一幕,落入了眾弟子的眼中,直接在弟子們的心中掀起一陣波濤巨浪,他們眼神里露出驚喜的神色,月洲師兄能看見東西了?!
一眾弟子圍到了月洲的身旁。
“月洲師兄,你真的能看見了?你能看到我嗎?我是孫梓?。 ?
“我是孫獅……”
弟子中,一清秀耐看的少女面色緊張地盯著月洲,她心情既激動又有幾分說不出來的羞赧,她不敢上前與月洲師兄相認(rèn)。
她看著月洲失了神,直到一道好聽的聲音傳來。
“冬靈
孫冬靈猛然回神,心跳如擂鼓,徑直對上了月洲那雙溫柔的目光,她的血液仿佛瞬間逆流,呼吸有些急促。
她有些磕磕巴巴地道:“…師兄,是…是我
月洲微微一笑,他終于能看到他的師弟師妹們了。
他的視線透過人群,忽然落在了那個(gè)正在對高馬尾少年笑語晏晏的紅衣少女,少女笑容明媚,身上有一股松弛淡然的氣質(zhì)。
讓人…挪不開眼。
連匹厚抬步走向云箏的方向,然后仔細(xì)瞧了瞧她的臉色,疑惑問道:“你這是獲得機(jī)緣了?”
云箏道:“機(jī)緣在月洲師兄身上,他那只藍(lán)眼是月眼,不知道院長可知道月眼是什么?”
“月眼?”連匹厚皺眉,他對此聞所未聞。
“沒聽過
云箏聞,只能說道:“這月眼心思不純,想要侵蝕月洲師兄,所以院長,你多看護(hù)一下月洲師兄
“好連匹厚頷首,他的目光環(huán)顧四周一圈,最后目光定在了不遠(yuǎn)處的那一堆碎紙上,他呼吸一窒。
“這怎么回事?!”
云箏剛要承認(rèn)這些書籍是她迫不得已損毀的時(shí)候,忽然有一道男聲插了進(jìn)來。
“院長,是那個(gè)機(jī)緣想要對付我,云師妹為了保護(hù)我,不僅受了傷,還不得已將功法戰(zhàn)技弄?dú)Я艘恍?,院長,此事都怪我。我愿意接受懲戒
循聲看去,只見月洲緩緩走來,身后跟了一群弟子。
云箏的視線與月洲短暫地碰上,隨即她便挪開了。
其實(shí),月洲說得沒錯(cuò)。
她什么都沒得到,還受了傷,這確實(shí)太虧了。
連匹厚一聽,心底不免有些復(fù)雜,他不是一個(gè)不明辨是非的人,就是有點(diǎn)心疼那些功法戰(zhàn)技,不過,這機(jī)緣既然能夠讓月洲獲得了一只能看清東西的眼睛,這是天大的喜事!
罷了罷了。
這時(shí),慕胤黑著臉詢問:“院長,阿箏保護(hù)同門有功,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