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洲聽得這話,下意識地凝聚靈力罩抵擋。
只是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抗衡這月眼,靈力罩驟然破碎,金光月眼并沒有朝著他的眼睛襲去,反而沖向他的眉間位置。
云箏利用最大速度趕往,卻還是晚了一步。
嗡!
月洲面色痛苦地悶哼了一聲,他的背脊不禁佝僂了幾分。
他眉間的位置滲出了鮮血。
云箏臉色凝重,想要替月洲將這月眼抽離出來,可是還沒等她靠近,就被月洲與月眼契約的法陣給震開了!
云箏見到這一幕,暗罵了一聲。
這該死的月眼,為了逃避她的追殺,居然主動跟月洲定下了契約。如此一來,她就很難將這月眼挫骨揚(yáng)灰了!
畢竟,這契約……
是血契!
大卷飄到了云箏的旁邊,先是看了一眼正在與月眼進(jìn)行契約的月洲,然后看向云箏的雙手,面色擔(dān)憂地喊了一聲道:“主人
云箏不明所以地看向大卷。
大卷皺眉,氣鼓鼓地說道:“主人,別管他們了,你的手受了重傷,要及時治療
云箏聽到這話,回過神來,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不僅血肉模糊,還隱隱可見骨頭,鮮血淋漓,看起來就觸目驚心!
云箏一抬手,就蹙了蹙眉。
真的很痛。
十指連心的痛。
這時,大卷拿出了兩個玉瓶,一瓶裝著丹藥,他將這瓶丹藥都喂給了云箏,而另外一瓶則是涂外傷的藥粉。
大卷小心翼翼地捧著云箏的手,先擦拭干凈血跡,然后再給云箏的手倒藥粉。
“嘶……”云箏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大卷見云箏疼,便張著小嘴巴朝著云箏手上的傷口吹了吹。
“吹一吹,就不疼了
云箏失笑,確實(shí)不太疼了。
就在大卷為她涂抹治療外傷的藥粉時,月洲已經(jīng)跟月眼定下了契約,這月眼對于月洲來說,是完全未知的東西,他只知道好像跟什么東西有了血契的聯(lián)系……
畢竟,以他半神境都不到的修為,根本沒有能力查探月眼。
月洲聽到云箏的抽氣聲,連忙抬起頭來,追尋著那一抹紅影而去,他抬步走近。
“云師妹,對不住
云箏愣住,“什么意思?”
月洲臉上添了幾分羞赧,語氣抱歉地道:“我是不是奪走了屬于你的機(jī)緣?…對不起,我會想盡辦法將這個血契解開的,如果你無法相信我的話,你可以親自幫我解開血契,無論代價如何,我都可以承受的
云箏聞,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如果這話是白蓮夜說的,那定然不是真心的。但是這話出自月洲的口中,讓人無法懷疑他的真心,或許是他的語氣所致,又或者是他身上那股獨(dú)有的氣質(zhì)所致。
云箏臉色平靜地道:“月洲師兄,我只能說,若是不屬于我的機(jī)緣,我再怎么強(qiáng)求也得不到。若是屬于我的機(jī)緣,就算我不想要也會來
頓了一下,她繼續(xù)道:“如果你還是心存歉意的話,以后好好賺錢,將晶玉都還給我吧
月洲那張有些病態(tài)的臉上,添了幾分復(fù)雜。
旋即,他輕聲道:“謝謝你,云師妹……”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