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把搪瓷臉盆搶過來。
她仰起頭,盯著眼前身高一米九,繃著臉面無表情的謝瀾之。
男人太高了,自帶很強的氣勢,壓迫感也撲面而來。
秦姝感受到極大的壓力,依舊頂著怒意,張嘴就呵斥。
說是調戲更為準確一些。
秦姝眨了眨密長微翹的眼睫。
她反應了好半天,才明白男人話中意思。
秦姝眼尾因惱羞泛起一抹風情紅,低頭在本上畫了個大紅叉。
她嘴上輕聲呢喃道:“原來還是個處!”
這話不輕不重,清楚傳進謝瀾之的耳中,讓他聽出幾分不屑來。
謝瀾之就沒有見過,像秦姝這樣敢做敢說,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女人。
不對!
秦姝的兩只耳朵,紅得都快要滴血了。
顏色像血玉一樣漂亮,引得人想要伸手把玩幾下。
謝瀾之心中的惱意散去,不動聲色地觀察起故作鎮(zhèn)定的秦姝。
他越看秦姝,越像一只披著狐貍皮的小綿羊。
戳她一下,就能顯現(xiàn)出原型。
秦姝又問了謝瀾之一些私密問題,盯著本上密密麻麻的記錄。
她頭也不抬道:“功能障礙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為了保險起見,接下來三天,還要在注意一下,如果后續(xù)也沒有問題,那么恭喜你,完全恢復了。”
秦姝把本合上,轉身從手提布兜里掏出一個白色瓷瓶。
又來!
謝瀾之的臉色一黑,死死盯著秦姝手上的藥瓶,怎么看怎么覺得刺眼。
不知想起什么,謝瀾之薄厚適中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好啊。”
謝瀾之接過藥瓶,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接下來的三天,秦姝每次來衛(wèi)生院,都會例行公事的詢問謝瀾之情況。
她直接宣判,謝瀾之被波及到的尊嚴,不必擔心日后不給力。
對于這件事,謝瀾之的情緒很平靜,沒有多大的喜悅。
許是隨著身體轉好,漸漸恢復從前的喜怒不形于色。
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到了,謝瀾之能下地的時候。
因為他之前大早上就起來洗床單,導致正式下地行走。被推遲了兩天。
并未關緊的病房門,傳出秦姝緊張不安的聲音。
“有沒有感覺?疼不疼?”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