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崇禮鎮(zhèn)是咱們縣的經濟強鎮(zhèn),再加上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去這里的同志一定要工作能力強、黨性強、有原則、有站位、有高度,能夠貫徹執(zhí)行縣委縣政府的意圖,扭轉崇禮鎮(zhèn)鎮(zhèn)黨委政府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安江溫和一笑,先長篇大論一番后,然后環(huán)顧四周,微笑道:“綜上考慮,所以,我推薦縣委辦公室副主任,惠和昌同志?!?
轟!
安江一語落下,鐘天祿腦袋都有些亂了。
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安江居然會推薦惠和昌。
這是什么意思,是想跟他們玩一手釜底抽薪嗎,將惠和昌從他身邊弄走,讓他失去用慣了的秘書,工作上出現掣肘的情況嗎?!
聶占波和崔玉農相視一眼,盡皆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一切都對上了!
一切都明白了!
心里有譜了?。?
難怪早上惠和昌要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全力配合,鬧了半天,原來是這么個意思。
在他們想來,眼前這樣的情況,自然是安江同鐘天祿達成了妥協(xié),鐘天祿想要提拔自己的秘書,但是又不想落人口實,所以就單獨提個人出來,然后再由安江將惠和昌推舉出來,如此一來,那就是名正順,不是他鐘天祿任人唯親,而是惠和昌真的有這個能力。
“惠和昌同志不太適合吧?”而在這時,鐘天祿定定神,緩緩道。
“鐘書記,舉賢不避親嘛,您就不要謙虛了?!卑步χ鴶[擺手,環(huán)顧四周,溫和道:“惠和昌同志是您的聯(lián)絡員,一直跟在您身邊受熏陶,黨性原則很強,站位也很高,對于縣委的精神意圖領會的也很徹底,而且,這位同志在縣委辦的工作也是有聲有色,幫助周凌同志分擔了不少重要的任務,而且正值壯年,很適合壓一壓擔子,響應干部年輕化的號召?!?
一聲一句,幾乎要把惠和昌給夸出花了,而且還順帶著捧了捧鐘天祿。
聶占波和崔玉農聞聲,心里瞬間覺得更加有譜了。
“我覺得和昌同志還是得再鍛煉鍛煉,還是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還是選派老成持重的同志過去主持工作吧?!辩娞斓撔α诵Γ?。
如果是別人,他不介意直接開炮,痛批一番,說舉薦的那人能力上和黨性上不過關,可是,現在提出的人是惠和昌,他還真說不了什么重話。
說重了,如果透出風來,惠和昌心里肯定會對他不滿,而且,如果把惠和昌說的一文不值,那不是也說明他這位被惠和昌服務的領導是有眼無珠,無用人之明嗎?齊聚文學
甚至,說不定還要被有心人扣上一頂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大帽子。
“鐘書記,您這真的是太謙虛了!惠和昌同志的工作到底怎么樣,大家都看在眼里,心里都有一桿秤的嘛!我相信,這些年他跟在鐘書記您身邊,一定學到了不少寶貴優(yōu)良的工作作風,以及黨性原則,能夠很好的勝任這份工作,帶領崇禮鎮(zhèn)的老百姓們奔向幸福新生活!”安江笑呵呵幾句,然后用力揮了揮手。
那略有些夸張的語氣,還有些略浮夸的肢體動作,讓人覺得此刻的他就像是在跟鐘天祿故意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