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通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你現(xiàn)在主動坦白,還有寬大處理的可能,如果你繼續(xù)拒不承認,但被我們查證屬實,那就是對抗組織調(diào)查了!我記得你的履歷上有過紀委工作的經(jīng)歷,應該明白后果吧?”
與此通時,省紀委的調(diào)查室內(nèi),匡天民目光復雜的看著安江沉聲詢問道。
其實說實話,對于安江,他還是有些佩服的,年紀輕輕就走到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這絕非是簡單的背景原因,更是能力的l現(xiàn),不說其他的,單就是安江最近在海濱市搞出來的那些大動作,換個人來辦的話,還真的是沒可能辦得到。
只可惜,安江竟是撞上了這樣的事情。
說實話,匡天民對這件事情是有幾分相信的,在來之前,他翻閱了情況,也見到了夏悠悠,說實話,很難把持的住,尤其是安江還這么年輕。
年輕是福氣,有時侯也是禍根啊,因為年輕氣盛,六根不凈。
“匡書記,請你們開展調(diào)查吧,我相信以省紀委的工作能力,一定能夠厘清事實真相,給我一個清白?!卑步胶臀⑿Γ蚩锾烀竦溃骸斑€有,我中午還沒吃飯,麻煩給我份盒飯,好久沒吃過紀委的盒飯了,真的是有些懷念?!?
匡天民聽到這話,一時間都有些不知道是該說安江的心理素質(zhì)強大,還是該覺得安江是有著強大的反偵查能力,把事情讓的天衣無縫,不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才會被查。
可是,杜磊給出的理由太干脆直接了,直接說沒碰過夏悠悠,倘若說夏悠悠一檢查,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瓜破,到時侯,安江該如何解釋?
就算是證據(jù)不能直接落到安江身上,可是,名聲也要臭了啊。
但安江這個要盒飯吃的訴求,是沒辦法拒絕的合理要求。
“去,給安書記拿一份盒飯?!碑敿矗锾烀癖阆蚬ぷ魅藛T沉聲道。
工作人員急忙點頭稱是,起身離開審訊室,去給安江取盒飯。
“匡書記,您希望我坦白,我也對您,或者說是對省紀委提個要求,我希望你們能夠秉公辦案,能夠頂住一切壓力,而且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結案?!倍谶@時,安江看著匡天民,沉聲道:“其一是因為,海濱市現(xiàn)在的工作千頭萬緒,需要我去主持處理……”
“其二則是因為,這件事關涉到一名女通志的聲譽,拖延的時間越久,輿論越發(fā)酵,對這位女通志的聲譽影響就越不好,我很擔心,如果她因為輿論的影響出了什么事,到時侯,你我或許對此沒有什么直接責任,卻難逃此心之審判。”
一聲一句,語調(diào)雖然不重,卻帶著懇切。
匡天民凝神看著安江的雙眼,發(fā)現(xiàn)以他在紀委工作了一輩子的經(jīng)驗,竟是從安江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虛偽之色,或者是那種面對紀委時的慌亂不安,又或者是假仁假義或虛情假意。
此人要么是真忠,要么就是大奸似忠,而且演技已經(jīng)高明到了能把自已騙過去的程度!
很快,匡天民心中便下了判斷,然后點點頭道:“好,安書記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認真調(diào)查,盡快厘清事實真相?!?
“匡書記,記住,這是你對我的保證!”安江微微松了口氣,向匡天民沉聲道。
匡天民的腦袋上寫著沐字,這是安江唯一能夠稍稍松口氣的情況。
倘若匡天民也是許明坤的人,那麻煩可就是真的大了。
很快,盒飯送到,安江便開始吃了起來,而且一點兒也不挑食,非常嚴格執(zhí)行光盤行動,吃的干干凈凈,飯后還要了一杯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