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講,我還指望你當我的后盾呢,要是這么下來了,我找誰去?!卑步敿葱χ鴵u搖頭,略一沉吟后,道:“可以這么做,但是,行動一定要足夠周密。第一,要確保你自身的安全;第二,要盡可能避免被發(fā)現(xiàn)。”
雖然他知道這是兵行險著,可是,他也清楚,這是眼下探明真相的唯一辦法。
畢竟,偌大的廬州,乃至皖南,能被這么多位高權(quán)重者叫一聲姐的,似乎也只有沈秀如了。
如果真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是天意,非人力所能改變了,一切后果,他一力承擔。
“好,那就這么定了,我跟我家那口子說一聲,讓她裝個病,我向組織請個探親假回去一趟,在那邊露個面之后,再殺個回馬槍?!绷锹?,當即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好,華中那邊,我打個招呼,讓他們做好掩護。”安江當即點點頭。
“行,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跟她說下,安排好了通知你?!绷歉纱嗬湟痪洌銙鞌嗔穗娫?。
安江放下手機,想到剛剛制定的計劃,掌心都忍不住有些冒汗。
這一招棋,實在是太險了。
不過,正因為是險棋,或許才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畢竟,沒人會想到,柳生智這位堂堂的皖南省副紀首,會撲下身子干暗訪這種事。
但愿,一切無事!
安江心中喃喃,說老實話,他真不希望紀維民有問題,可是,現(xiàn)在太多太多的事情都將矛頭指向了紀維民,讓人不能不心生疑慮。
片刻后,安江的手機嗡鳴了兩下,他那起來看了眼后,便看到是柳生智發(fā)來的消息,是個ok的手勢,說明已經(jīng)跟老妻打好了招呼。
安江當即便將電話撥給了任長杰,讓他幫忙斡旋安排一下。
任長杰自然是一口應下,雖說他現(xiàn)在不是華中第一大秘了,但影響力還在,這么點兒封鎖消息的手段,還是手到擒來。
柳生智是個火爆性子,敲定了事情,那是說干就干。
也就是下午的時候,安江就得悉消息,稱柳生智的妻子病危,柳生智請了探親假趕回華中。
演戲自然要全套,安江還打電話慰問了一番。
放下手機時,安江心中唏噓感慨不已,柳生智而今已是幾近花甲之年,兩鬢斑白,卻還是這樣風風火火,這份人情,這份工作上的熱忱,實在是讓人動容。
傍晚時分,柳生智便已抵達江城,進入了省人民醫(yī)院的特護病房,華中那邊安排人進行看護,避免閑雜人等靠近。
打了個照面之后,柳生智便在病房里換好衣服,做好了離開江城的準備。
“你真是把命賣給他了,自由掛在褲腰帶上的事情你都敢干……”柳妻看著柳生智這風風火火的樣子,不由得苦笑搖頭,嘟囔道。
“你說錯了,我不是把命賣給他了……”柳生智咧著嘴一笑,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衣服,笑呵呵道:“我是賣給國家了!只要是對付害人蟲,自由掛在褲腰帶上算啥,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