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甭辶c頭,眼中銳光一閃,“我已命人加強城主府及全城警戒,并開啟部分防御陣法。同時,我會嘗試聯(lián)系一些古族遺脈,看能否探聽到更多關(guān)于宿家的消息?!?
她看向時衡,“師父,你可曾聽說過宿家?”
時衡緩緩搖頭,目光深邃:“大荒之事,太過遙遠,即便是我,所知也多是殘篇斷簡?!?
他看向帝玄溟,“你母親從未向你提起過只片語?”
帝玄溟眼中閃過一絲痛色和茫然:“從未。母親她......似乎刻意避開了所有關(guān)于她過去的痕跡。我只知她名宿寒漪,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其他......一無所知。”
這也是他此刻心中最大的疑團和痛苦來源。
母親為何離開宿家?為何對他隱瞞一切?
或者說,當年是他還小,父親或許知道一些??筛赣H已身死多年,母親的身世更是無從得知。
帝玄溟的話音落下,回廊下陷入一片沉重的寂靜。
空氣中彌漫著冰寒的氣息,仿佛連時間都被那偏殿內(nèi)散發(fā)的幽藍冷意凍結(jié)了幾分。
洛璃感受到帝玄溟掌心傳來的冰冷和微微的顫抖,那并非恐懼,而是壓抑到極致的憤怒與渴望。
她用力回握,試圖用自己的溫度去安撫他翻涌的心緒。
同時暗暗道,從無盡荒漠回來后,阿溟的情緒就不太對,從前他不是這般易怒的人。
先前因為種種原因她忽略掉了,如今想來,阿明哪怕?lián)鷳n母親,也不會這般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