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眼見到,第一波出列的女人,在被兵丁勒著脖頸,且有兩人因太過于劇烈地掙扎,惹怒旗官,已被一刀砍死。
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不應該貿(mào)然參加這個母豬宴,但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晚了。
尖酸刻薄的女人也是玩家,她覺得,自己目前只有兩種選擇:要么出列,直接表明身份,但如果派兵之人,是朝廷陣營的內(nèi)奸,那她直接就會涼……
要么展現(xiàn)神異,想辦法逃出去,但這要面對足足數(shù)百名兵丁,死的概率也不小。
怎么辦?
一時間,兩難!
……
浣花草堂內(nèi)部。
劉紀善已經(jīng)躲出去了,長史李彥正在獨自面對青州衛(wèi)的一名百戶。
“你們這是要造反!??!”李彥暴跳如雷地喝罵道:“誰給你們的狗膽子,敢圍我的府院?!”
百戶不卑不亢:“李大人,下官也是接了命令行事,請您不要為難卑職?!?
“帶著你的人,馬上滾!”李彥指著對方的鼻孔吼道:“不然,老子從清涼鎮(zhèn)調(diào)兵,剿滅了你們這幫雜碎!”
說完,李彥氣呼呼的就要往外走。
“嘩啦!”
百戶直接將鋼刀拔出一半,面無表情地說道:“李大人,請不要為難卑職?!?
“狂妄!”
李彥怔了一下,脖筋暴起地罵道:“你敢跟本長史舞刀弄槍?!”
百戶冷冷地看著他:“我家大人說了,今夜,他就想看看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話音落,二人對視。
李彥目光陰狠,上下掃了一眼百戶,話語簡潔地說道:“出去!”
這一回百戶沒有硬剛,只點頭應道:“卑職就在門外等著,大人不要想著獨自離開。這前后院落已經(jīng)被包圍,很多兵丁也不認得您的面孔,貿(mào)然出去……釀成大禍,屬下沒辦法跟自家大人交代?!?
說完,對方離去。
李彥見他走了之后,臉上卻突然沒了憤怒之色,只目光平靜的在草堂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隨即掏出了碟令,投入了意識。
此刻,碟令內(nèi)的信息已經(jīng)爆炸了。
“媽的,誰干的?我就在長史府呢,這幫兵痞在殺人?!?
“臥槽,還有人可以調(diào)動這么多npc,不合理啊,不合理……!”
“我覺得是陣營中的內(nèi)奸在搞鬼,想把我們一窩端了。”
“……!”
李彥粗略瀏覽了一遍信息,突然開口說話:“我是李彥?!?
頃刻間,碟令內(nèi)安靜了下來。
“我是朝廷陣營的玩家,今夜讓大家相聚,本是想相互確認隊友,以便在公主墓中取得優(yōu)勢?!崩顝┱f了第二句。
其他人依舊沒有回話,但心里卻沒什么意外的情緒,因為很多人早都已經(jīng)猜出來長史李彥極大可能是玩家,畢竟近期的諸多沖突,都是他先帶的節(jié)奏。
所以,此刻大家只有一種石錘了的感覺。
“圍我府邸的兵丁,都是青州左衛(wèi)的人馬?!崩顝┰俅握f道:“別藏著了吧,青州衛(wèi)左千戶,一定是玩家!但我現(xiàn)在懷疑你是內(nèi)奸!”
長史府院外,郭采兒從碟令中抽出意識,立馬在紙上寫道:“既然點破了你的身份,那就不用藏著了,直接說明用意。”
邢濤點頭,立馬用碟令說道:“我是青州左衛(wèi)的千戶,也是玩家,但我不是內(nèi)奸。柳玲兒死了,拿著她身份牌進來的人,一定是一名女子,而且也一定是懷王陣營。再加上星門提醒過,我們的陣營中,有一名懷王臥底,所以……今夜我要抓住這兩個人?!?
“你抓你麻痹!”李彥開口就是國粹。
“???!”
眾人沒想到長史大人這么沒素質(zhì),其中有一人評價道:“我覺得千戶大人說得有點道理啊……!”
“有你麻痹道理,你蠢得跟豬一樣。”李彥聲音蘊含怒氣:“我是無門檻設母豬宴,明白嘛?院里肯定不止只有朝廷陣營的玩家,一定還有墻頭草陣營的,甚至可能還有懷王的人。你這么搞,把自己人全部逼出來,底牌是不是就全露了?!老子讓管家已經(jīng)通知大家了,可以單獨來草堂找我,我們私下相認不好嘛?非得自己暴露自己的實力?!就這種腦子,為什么要進這個星門?”
“李大人所有理!”
“這個說法也沒毛病,我確實也覺得,大家是可以私下相認的。”
“……!”
一瞬間,碟令里有兩人開始支持李彥。
邢濤看了一眼郭采兒給自己寫的小紙條,話語簡潔:“每個玩家的破局思路不同,我堅持尋找內(nèi)鬼,李大人,配合我就完了?!?
“我最后說一遍,你趕緊讓你的人滾蛋!”李彥不容置疑。
“……李大人,兵在我手里。”邢濤回。
“你非這么玩是吧?”李彥冷冷地說道:“行,那我想弄死你,看你是不是內(nèi)奸?!?
偏院內(nèi),唐風一臉懵逼地抽回碟令中的意識:“臥槽!這……自己人和自己人干起來了?精彩!”
叮~溫馨提醒:您的易容時間不足三十秒。
一道冰冷的聲音泛起,唐風瞬間回神,急得痔瘡都快破了。
完了,三十秒后,就要側(cè)漏了……
攥緊拳頭后,唐風感知著春風如意圖,同時,也準備喊出那一句——父親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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