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找誰?”
“是我!”
張震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了久違的槐師姐的聲音。
她的語氣里滿是幽怨,鼻音濃重,仿佛被一層陰霾籠罩,聽起來就像患了重感冒一般。
張震的心猛地一跳,一種不安瞬間涌上心頭,他以為槐婷婷身體出了狀況,急忙關(guān)切地問道。
“師姐,你怎么了?”
槐婷婷的幽怨愈發(fā)濃重,像一團(tuán)化不開的烏云。
“還不是累的,你這甩手掌柜當(dāng)?shù)每烧孑p松,半年多了,連個影子都見不著。
這邊所有的事都一股腦砸在我手里。
今天周冰回京城了,她給我打電話,說你答應(yīng)給她投資,搞什么絲綢、茶葉生意?
這么大的事,你都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弄得我焦頭爛額?!?
張震心里明白,槐婷婷負(fù)責(zé)的事務(wù)極為特殊,旁人難以替代。
尤其是那些兌換來的華夏幣,都由她保管做賬,這些錢來路特殊,見不得光,既不能存入銀行,更不能假手他人。
只能交給最信任的人!
他連忙解釋,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
“是我這幾天忙昏了頭,剛從西德趕到東德。
白天在這兒碰上了沖突,晚上又和當(dāng)?shù)氐鸟v軍司令斗智斗勇。
你知道嗎,我正趕上一個大時代,這邊螺絲國駐扎了四十年的軍隊馬上要全部撤離,街上天天都有沖突爆發(fā),估計要不了多久,東西德就要合并了!”
槐婷婷被這些消息驚得說不出話來,震驚之余,更多的是對張震安全的擔(dān)憂。
她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焦急地說道。
“那你還跑去湊什么熱鬧?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萬一出了危險,我都沒辦法救你!”
張震試圖安撫她,“風(fēng)險越大,機(jī)會才越大嘛。
我在這兒發(fā)現(xiàn)了好多商機(jī)。
三十萬駐軍的財產(chǎn)要打包出售,里面甚至還有導(dǎo)彈呢,我打算把這些東西都弄回去,今天還和爺爺商量了辦法。
你別擔(dān)心我的安全,我在這邊有不少手下,駐軍也會保障我的安全?!?
槐婷婷越聽越驚訝,沒想到張震竟卷入了如此重大的事件中。
此刻,他已身不由己,絕不是一句話就能脫身的,必須將華夏的利益放在首位。
她的憂慮愈發(fā)濃重,一顆心仿佛在怒??駶酗h搖。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語氣嚴(yán)肅地對張震說。
“什么事都比不上你的安全重要。
一旦感覺情況不妙,你必須立刻離開,千萬別讓我擔(dān)心。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獨自活下去,所以為了我,你也要保全自己!”
張震深切感受到了槐婷婷的深情厚意,一股暖流涌上心頭,他立刻答應(yīng)下來,還保證會格外注意安全。
接著,他又仔細(xì)囑咐了槐婷婷與周冰合作的細(xì)節(jié),詢問了一些京城的近況,這才掛斷電話。
此時已至深夜,窗外漆黑一片,整座城市仿佛被一層黑色的幕布籠罩,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