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變成這樣的,一開始只是因為陸知節(jié)痊愈,我答應了他一起去福利院看看,后來沈舟也看到了短視頻平臺上他的視頻,所以打電話過來慰問,順便參與了進來……”
兩個人一起出門變成了三人行,對陸知節(jié)來說已經(jīng)夠郁悶的了,結果沈舟直接爆了個驚雷,在從福利院離開后,直接掏出了一枚璀璨的戒指。
段艾晴現(xiàn)在想起當時的場景,都還覺得這一幕跟做夢似的。
安檀也沒料到沈舟的追求攻勢會來得這么快,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畫面后問:“沈舟是不是覺得他再不表白的話,自己就沒機會了?”
有些事終歸是旁觀者清。
沈舟知道從中學時代開始,他的喜歡就是在自作多情,無論是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還是對段艾晴的熟悉程度都不見得能比過陸知節(jié),所以發(fā)現(xiàn)陸知節(jié)跟她即將捅破那層窗戶紙后,他坐不住了。
段艾晴跟著怔了一下,開始努力回憶自己跟陸知節(jié)重逢后的一點一滴,她忍不住問:“在你們看來,我跟陸知節(jié)合適么?”
沈啟航實在是給她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傷痕,以至于她提起婚姻來,已經(jīng)下意識的逃避了喜歡和愛,將合適當成了首選。
安檀曾經(jīng)比她更愛無能,這時便問:“他能滿足你對未來丈夫的要求么?”
答案是肯定的。
段艾晴鄭重點了頭:“能,可是沈舟也一樣能滿足,我沒有……答應他,可是也沒有來得及拒絕,我怕他們兩個再起沖突,所以借口要回家看我奶奶,把陸知節(jié)塞上出租車就走了。”
事已至此,也實在是沒有比把他們分開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安檀盯著段艾晴的目光是平和而沉穩(wěn)的,她暫時把自己從朋友身份里抽離出來,用不帶半分情緒的平靜語調說:“我沒辦法幫你做選擇,但我看得出來,你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
段艾晴猛地回過神:“我有答案?”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安檀想說如果她心里沒有答案的話,根本就不必在將陸知節(jié)塞進出租車后跟著離開,她本可以留下,跟沈舟慢慢把事情說清楚。
可這種事終歸是自己想明白才來得最好。
安檀就地取材的問:“不如這樣吧,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在福利院里看到孩子們的時候,你想好領養(yǎng)他們之后的生活了么?”
“我想好了?!倍伟缯溃拔艺媸巧钏际鞈]過這件事的,所以我需要一個能主內的丈夫,只可惜福利院里沒有符合我要求的小孩子,所以我捐完東西就離開了,倒是陸知節(jié)依依不舍?!?
說到這里,她眸中泛起了潮意,是想起了陸知節(jié)這個眼窩子淺的要命的家伙,抱著孩子們告別的場景,后知后覺的動容了。
他當時哭的稀里嘩啦,不僅捐了預先準備好的錢,就連錢包里的現(xiàn)金都一并掏出來交給了照顧孩子們的社工,讓他們拿去給孩子們買東西,最后連隨身帶的零食都發(f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