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來眼高于頂,能讓你覺得是人才的人向來不多,這次不惜跑去親自挖,是遇到什么坎了么?”安檀是真得好奇。
他們認識很長時間了,在她的印象中,哪怕是他形象最惡劣的那段時光里,在工作上的眼光也沒變過,無論是收購的公司,還是高薪挖到的員工,全都創(chuàng)造出了比付出的錢更高的價值。
“算是一點小困難吧?!比菅缥髟捠沁@么說,目光卻仍舊是自信而明亮的,他耐心的同安檀解釋。
“我打算挖的是個建筑設計師,他也是國人,年齡比我小個三四歲,只是高中時期就出國念書,然后留在了當?shù)毓ぷ?,聽說他最近有回國發(fā)展的打算,不少行業(yè)內(nèi)的對手拋出了橄欖枝?!?
容氏哪怕是在全國范圍內(nèi),也是首屈一指的大集團,但強中自有強中手,換作他是被挖的設計師,也肯定會選擇條件最優(yōu)渥的合作方去入職。
安檀聽說容宴西要挖的設計師打算回國發(fā)展,當即放下心道:“那我就祝你一切順利了。”
容宴西對待手底下的員工向來慷慨,物質(zhì)上也沒有虧待過誰,只是從前高高在上慣了,會忽略旁人的心理需求罷了,現(xiàn)在他經(jīng)過在山村里的歷練,已經(jīng)變得接地氣多了,人也好說話不少。
面對這么個沒有短板的上司,只要他條件開得合適,安檀相信沒人會拒絕,尤其是本就有過合作關系的設計師。
一天后,容宴西帶著寶寶和張秘書,一起踏上了去加拿大的行程。
寶寶有爸爸陪在身邊,仍舊是笑容燦爛,高高興興,只是臨走前舍不得她的玩伴花生,抱著貓來來回回走了好一會兒,把貓都給抱煩了。
安檀自從跟寶寶確認了收養(yǎng)關系,還是第一次要跟她分開這么久,一顆心真是煎熬得很,但她也是真得沒辦法跟他們一起去,只好對容宴西千叮嚀萬囑咐。
“每天只能給她吃一塊巧克力,天冷的時候,冰淇淋一口都不能吃,就算她哭得可憐巴巴也不可以,還有衣服,晚上小裙子外面必須加外套,不然會感冒,卡通片也不能一直盯著平板看……”
她事無巨細,恨不能化身一個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免得容宴西這個面對女兒的哭臉毫無原則的家伙會太放縱寶寶。
張秘書笑瞇瞇的從旁聽著,見容宴西不僅沒有不耐煩,反而還不舍的看著安檀,忍不住調(diào)侃道:“安小姐,你現(xiàn)在看起來真是越來越有當媽媽的樣子了?!?
安檀怔了一下,隨即喃喃了一句:“好像還真是這樣?!?
然后她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是覺得自己隨著激素水平的變化,當真變得喋喋不休了,瞧著跟以往是不大一樣了。
容宴西看不夠似的瞧著安檀,但眼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還是只能戀戀不舍的跟她告別,臨轉(zhuǎn)身之際,他嗓音沙啞道:“我能抱你一下么?就一下,免得這一陣子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