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坐?!?
沈清辭指了指一邊的椅子。
牛婆子連忙坐了下來,也不由的看了一眼,蹲在沈清辭肩膀上面的小狐貍。
“它這會不會掉下來?。俊?
她不就是擔(dān)心,這只小的要是真掉下來了,那要摔成什么樣子的?
“它抓的很緊,不會掉的?!?
沈清辭笑道,也是給牛婆子倒了一杯茶,“這小的很聰明,會保護好自己的,平日我都是不太管它?!?
牛婆子接過了茶,可也不怎么敢喝,她從身上拿出那兩張賣身契。
“這是馬婆子簽下的賣身契,日后那兩孩子都是與馬家沒有關(guān)系了,”就是牛婆子想著,心里再是罵了一句馬婆子不是個東西,這就算是一只小貓小狗之類的,這養(yǎng)的久了,也都是有些感情的吧,更何況這還是自家孫子孫女,怎么說賣說賣了,冷血冷心到此。
這馬婆子也就真是沒的救了。
沈清辭大概掃了一眼那兩張賣身契,上面也是按上了手印,這村人大多都是不識字的,所以按上一個手印就即可了,而這賣身契有在先,日后生死不論,也都是各不相干。
她將賣身契交給了一邊的大香,讓大香明個送香料時,讓人將那兩孩子的戶籍給消了,對了,還要給那個孩子取個名子才成,至于姓什么,就姓婁吧,跟著她外祖姓。
一個叫修然,一個叫悠悠吧。
“婆婆可否有心事?”
沈清辭再是看向牛婆子那里,她一直都是發(fā)現(xiàn)牛婆子一直都是在發(fā)呆,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偶然的還會嘆上一兩聲。
這想到了何事,怎生的又如此煩來著?
“唉……”牛婆子嘆了一聲,“我看這天兒,可能還要再是下上幾天雨才成,村子里同今天有人的屋子都是塌了,那兩孩子住的地兒,也是塌了,還好這是跑到你這邊兒來了,不然的話,可能這兩孩子就都是沒有了,你不知道,我去的時候,那馬婆子還是假心假意的,說兩孩子沒了,要真沒了,也不知道將孩子給挖出來,還在那里說著風(fēng)涼話?!?
她說著,再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這今晚要再是下雨的話,還指不定的又是要倒了多少的人家的屋子?”他們這里的雨就是這樣,每一年到了這時,天上下的雨就會又大又狠的,也不知道塌了多少屋,又是塌死了多少人,這連續(xù)幾年的時間,這時附近的一代,都是會有人塌死,這明明都是知道的,可問題就是,再是知道,那又怎么樣
窮啊,富人可以金鍋銀灶,而窮人也就只能聽天由命。
沈清辭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天下如此大,大周也是如此大,一個人的能力實在有限,而朝廷再是有銀子,不要說那百年的國庫,天下的百姓如此之多,也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他們也就只能在遇到了之時,管上一管,幫上一幫,除此之外,誰也沒有什么辦法可想?
而她與牛婆子在這里說著話,卻是不知此時就在墻角那里,正站著一個小小的孩子,他咬著自己的小嘴唇,然后再是向后跑了過去。
“怎么了?”
牛婆子發(fā)現(xiàn)沈清辭突然向墻角那里望了一眼,那里可是有東西?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