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上,陸航團副團長一直雙眼如鷹隼一般,始終直勾勾的盯著下方。
突然間,他的雙眼猛地亮了起來,目光死死的鎖定住舒剛和他的一眾士兵。
“終于他娘的出來了?!彼B忙拿起無線電低吼:“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目標已經(jīng)出現(xiàn),立刻開火,立刻開火!”
“是!”
無線電里傳來一道道憤怒的回應(yīng)。
雖然只有不到一個小時,但他們已經(jīng)被下面這幫人折磨的身心俱疲,而且還被干掉了接近三分之一的直升機。
每架直升機此刻都充滿了怒火,一看到飛豹旅這幫人,飛行員都恨不得操起機槍,沖他們一頓突突。
噠噠噠!
霎時間,兩架飛機率先開火,機艙橫移,重機槍手操控著機槍對著下方猛烈掃射,彈殼像是雨點一樣砸在機艙里。
下方飛豹旅的士兵盡管來回躲避,但依然還是有好幾個人當(dāng)場被打的冒起了白煙。
舒剛一個箭步向前飛躍而去,落地的瞬間立刻在地上翻滾兩圈,整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高地邊緣。
他毫不猶豫的將手里的兩顆手榴彈直接朝下方扔去,隨后整個人箭一般的朝側(cè)方撲去,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下方立刻傳來了爆炸聲,他翻滾了幾圈后,斜眼看去,跟著他的二十幾個人只剩下兩個。
其他人已經(jīng)全部被打廢,但是第二隊依然毫不猶豫的沖了出去。
舒剛的眼中閃過濃濃怒火:“狗日的,今天跟你們拼了!”
他立馬朝著煙霧里返回,機槍子彈像是暴風(fēng)雨一般,在他的身后快速傾泄。
“別追那些家伙啦。”路航副團長看的真切,他知道舒剛這幾個漏網(wǎng)之魚已經(jīng)沒什么用處。
現(xiàn)在要打的,是重新沖出來的這幫人,這些家伙是要去阻止藍軍鋪設(shè)最后一點路。
他已經(jīng)被黃友文罵的狗血淋頭了,現(xiàn)在他決不能容許飛豹旅的家伙破壞藍軍的行動。
“給我打,給我打,就守住這里,出來多少人就給我打多少,打!”
噠噠噠噠.....
所有直升機加快速度開始旋轉(zhuǎn)起來,但是他們并不敢降低高度或者縮減隊形。
畢竟之前舒剛給他們的陰影還在,誰知道他們降低高度或者縮編隊形之后,下面會不會有十幾發(fā)火箭彈朝他們打來,那樣他們等于是送死。
雖然現(xiàn)在的情況導(dǎo)致他們射擊精度沒那么高,但只要各架飛機快速飛行,也可以造成空中交叉火力,照樣可以對下面形成密不透風(fēng)的火力打擊網(wǎng)。
瞬間的功夫,第二隊沖出來的只剩下一個人。
這個上尉仿佛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戰(zhàn)友全部陣亡,他沒有要回頭的意思,而是直接朝著下方撲了下去。
落地之后,整個人朝著藍軍滾去。
轟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聲中,上尉和十幾個藍軍全部同歸于盡。
“修啊,修啊,老子帶你們?nèi)ス黹T關(guān)修!”上尉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十幾個被炸死的藍軍士兵,氣呼呼的瞪著他,可握緊的拳頭卻慢慢放在腰間。
畢竟,敢和敵人同歸于盡的人,值得所有人尊敬!
黃友文看到他修的路只剩下最后一截了,此刻還遭到飛豹旅的攻擊,氣的他沖著對講機怒吼:“你他娘的是干什么吃的?”
陸航團副團長拿著對講機,額頭上冒出大量的汗水。
現(xiàn)在他聽到黃友文的聲音,已經(jīng)產(chǎn)生生理不適了,每一個字都讓他的心臟狠狠顫抖一下。
以往藍廣志可從來沒這么罵過他,可在黃友文的手下,他已經(jīng)被罵的快不是人了。
“對,對不起.....”
“對你大爺。”黃友文氣呼呼的大吼:“一群步兵,一群步兵,我還給你火力掩護,你居然還奈何不了他們?!?
“我就剩下最后一點路了,你就不能爭口氣嗎?就算不為你自己爭口氣,也為你們陸航團爭口氣啊,你們團長沒有來,你也為你們團長爭口氣啊?!?
他口水噴噴的大罵:“你還有沒有一點骨氣?連慫蛋都知道不爭饅頭爭口氣,你他娘的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