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跳完舞,拿錢走人就好。對于林翌可能會有的羞辱,權當視而不見。
少女藍蝶出場的時候,還是引起了現(xiàn)場不小的驚呼。
女子輕淺一笑,優(yōu)雅從容。她從來都是美而自知!
她穿著潔白的紗裙,通體雪白無瑕,身段豐盈柔軟,容顏媚而不俗,宛如落入人間的圣雪精靈。
對于男人們對她的各種審視目光,從小到大,她已經(jīng)習慣了,心如止水冷處理。
她選的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
作為一位出色的舞者,舞曲一響,她的整個人便會容光煥發(fā),舞臺就是她的主場!
那張至美的小臉上,帶著迷人又從容的笑。她真正把自己化為了一只白天鵝,在湖中優(yōu)雅起舞。
下腰、騰躍、多輪旋轉……一系列高難度動作,讓現(xiàn)場不斷傳出喝彩聲。
現(xiàn)場至少有多半數(shù)子弟知道或聽過藍蝶的名字,畢竟,她曾經(jīng)不僅是最美?;ǎ彩琴F圈驚艷的芭蕾公主。
他們不同于一些油膩大佬的聒噪,這個階層的子弟們,極其看重面子,喜歡表面不動聲色,私下暗度陳倉。
能讓他們發(fā)出表情管理失敗的驚呼,已經(jīng)足夠難得。
貴賓席上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品著杯中的艾雷島威士忌。
他的身邊,除了廖仲清,還有一位戴著金邊眼鏡的斯文男人,是同為子弟翹楚的施正祺。
施正祺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臺上起舞的藍蝶,金邊眼鏡后的眼神毫無波瀾。
唯一的破綻,是在廖仲清叫了第三聲“正祺”的時候,他回過了神:“什么事?”
廖仲清意味深長的看了賀滄瀾一眼:“沒事,叫你喝酒呢!”
立馬便有酒侍給施正祺倒?jié)M整杯。
“滄瀾,雖是好酒,你可能不知道,我對酒精有點過敏?!?
“那就只喝這杯吧。”賀滄瀾淡然地盯著他。
一旁廖仲清也補話:“滄瀾好不容易回來了,正祺,就喝了這杯吧,滿滿的誠意!”
施正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賀滄瀾唇角淡淡勾起:“好酒量!好兄弟!”
很快,過敏的癥狀就出來了,施正祺的臉上開始出現(xiàn)紅色斑點,刺癢難忍。
賀滄瀾擺手:“易安,速送正祺到醫(yī)院看看。”
身邊的座位空了,順眼了不少。
賀滄瀾再次看似不經(jīng)意的瞥向舞臺的時候,那個白天鵝已經(jīng)跳到了尾聲。
廖仲清琢磨了半天,也沒猜透那杯威士忌,到底是不是賀滄瀾故意的。
他壓低了聲音:“還挺巧,舞臺上那個女子……”
“你是來看女人的?”賀滄瀾低沉的聲音響起:“不提女人,不知道你姓廖?老爺子該讓你背背四書五經(jīng)了!”
這是被反將了一軍?整了半天,反倒被賀滄瀾拿捏了痛處。廖仲清只能自認倒霉!
他還挺想讓賀滄瀾身邊有個女性朋友的,畢竟這兄弟過于不近女色,緋聞對象都成了男的。
藍蝶下臺后,便迅速到后臺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簡約的白裙子,裙擺過膝,非常普通的淑女扮相,到了她身上,卻成了仙人之姿。
她和另外兩名表演樂器的學生,結伴去領取酬勞。
走廊上,高大儒雅的男人在等她。
見她走近,猶豫著走了過去:“小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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