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藍蝶低眉道歉,聲音如泉水般,透著甘甜。
男人面無表情,只看了她一眼,便從她身側漫不經(jīng)心地走過。
似乎帶起了一陣風,風里帶著他特有的木質清香。
那種香,與她曾經(jīng)聞到過的任何味道都不同。
后來,她知道,那是被稱為瑞士貴族的調香師alberto,依著他的氣質和喜好,為他量身打造的原始青松香。
畢竟是原藍生集團的千金,藍蝶的眼光與判斷還是相當?shù)臏省?
男人走進某個豪華包間,一不發(fā)地坐到居中位置。
立馬便有幾名精英扮相的男子,敬酒奉茶,上趕著找話題。
他向來懶得參與這種阿諛奉承的場合,派一個高級助理來應付便已足夠。
今日過來,還是因為同為大院子弟的廖仲清,力邀他三次,讓剛回國不久的他,務必出來了解一下華國最朝陽的投資項目。
那個坐在他旁邊,唯一一個不用點頭哈腰的人,就是廖仲清。
賀家和廖家,一個戰(zhàn)隊里的世交,京市寥寥無幾的通天權貴家族。
賀滄瀾簡單聽了幾句精英老總的匯報,便知道了大概。
接下來他們的滔滔不絕,他聽的漫不經(jīng)心,眼睛若有若無的看向窗外。
他的眼睛有了別人無法察覺到的細微變化。
熙攘馬路旁,有高大的景觀樹。樹下,是一個曲線流暢的剪影。
那腰肢太過于纖細,就如仙境中的一抹瓊枝,風一吹,便要折斷。
裙子布料包裹不到的皮膚,太過于白皙,陽光一打,光反射過來,讓賀滄瀾略帶邪魅又狹長的鳳眸,微微瞇了起來。
有風來。少女長發(fā)揚起,幾只漂亮的蝴蝶,在她的發(fā)梢處穿梭,久久不去。
他的鼻腔里,仿佛又氤氳了剛剛少女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若有若無的蘭花香。
讓他揮之不去的味道。
廖仲清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順著男人的目光,望向了窗外。
賀滄瀾的眼睛也會在女人身上停留?奇聞!
廖仲清貼近他的耳畔,悄聲:“滄瀾,眼光和投資一樣毒!藍生集團的落難公主,藍蝶!
京大播音主持系的大三學生,久居華國?;ò袷?,擅長芭蕾舞,被譽為京圈芭蕾公主。
很多圈里子弟意淫過她,仗著藍生的盛威,不敢造次。
現(xiàn)在,盛極一時的藍生集團垮了,還欠下了巨債,不少人明碼標價想去包養(yǎng)她,這擺明了就是欺負一個落難的弱女子?!?
賀滄瀾沒有說話,性感的薄唇,卻漸漸抿成了一條直線。鳳眸里,有別人無法猜透的神色。
他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誰的救世主。
他的家庭背景,讓他從小就懂得階層分明的難以逾越。
權貴子弟的典型特點,雖為人極其周到圓滑,卻處處透著疏離與涼薄,傲慢與偏見。
所以,他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略帶調侃:
“仲清,你可曾是幻想她的那一個?”
廖仲清不自然地喉結滾動了一下。
尤物人人好之,尤其是絕代風華的罕見美人。
廖仲清不免俗,卻也只會把門不當戶不對的人當做玩伴。
還沒有想好怎么回答,耳邊便傳來了賀滄瀾低沉的聲音:
“如果是,以后,可以斷了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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