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她披著一件床單,赤著腳沖了過來。
揚手給了我一巴掌。
姐姐打人比媽媽疼多了。
而她的身后,站著殯儀館的那個男人。
他一絲不掛的站在客廳,嘴里叼著煙,慢吞吞的穿著衣服。
姐姐一邊關(guān)著水龍頭一邊罵罵咧咧。
男人穿好衣服之后,扔下二百塊錢就走了。
姐姐彎腰撿起那些錢,正準(zhǔn)備回房間,卻愣在了原地。
我好奇的順著姐姐的眼神看過去。
男人臨走前沒關(guān)好的門口,站著的正是沈易安。
姐姐披著床單,床單下是一具裸露的身體。
沈易安站在門外沒進(jìn)來。
姐姐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一手捏著床單,一手撩了一把頭發(fā),慢慢走向沈易安。
抬手間,床單下的風(fēng)情看的一清二楚。
沈易安瞬間紅了臉,連耳朵都跟著紅了起來。
還沒等姐姐走到他跟前,沈易安就將手里拎著的袋子放下,然后轉(zhuǎn)身。
落荒而逃。
姐姐陰沉著臉將袋子拎了回來,然后砸在我身上。
「是不是你把地址給他的?」
答案根本就不需要我說,顯而易見。
我又挨了頓打。
但可能是太累了,她打了兩下就停了手,讓我去把床單換掉。
我進(jìn)了房間,方才的腥氣還未散去,有些難聞。
出來的時候,姐姐將身上的床單扔到了地上,光著身子躺在沙發(fā)上。
岔開著腿,說自己疼。
「狗娘養(yǎng)的!恨不得整個人鉆進(jìn)去,跟沒碰過女人一樣。」
她已經(jīng)和媽媽一模一樣了。
我找來媽媽以前用過的藥膏,跪在姐姐腿中間,用棉簽細(xì)細(xì)給她擦著。
她疼了就會踹我一腳。
踹在我的肩膀上,一點都不疼。
等我擦完,姐姐已經(jīng)睡著了。
她似乎很累,呼吸聲有些重,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著,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我慢慢起身,將地上的床單撿起來,輕輕蓋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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