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
秦雪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望著不遠(yuǎn)處那燙金的牌子。
記憶漸漸拉扯,回到她還待字閨中的時候。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眼神也柔和了幾分。
只是如今回來,心境己與往前全然不同。
“阿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進(jìn)來,母親特地讓廚房備了你愛吃的?!?
母親康氏站在門口,一看到秦雪從馬車上下來,語氣關(guān)切,眼神慈愛。
“母親當(dāng)真是偏愛你,當(dāng)時我離家好幾個回來,也不見得母親這般對我?!毙珠L面露委屈,嬉笑的道。
母親沒好氣的看了兄長一眼,康氏上來拉著秦雪往府里走。
“母親,蒲葉?!毙珠L提醒。
“對對對,差點忘了,阿雪站在這兒,這剛從將軍府回來,渾身都是他們將軍府的晦氣,可得好好弄干凈?!?
母親康氏拿過下人遞來的蒲葉,在秦雪身上劃了兩下。
葉片光滑,打在皮膚上帶起絲絲癢意。
可秦雪心里卻被這蒲葉帶起絲絲暖意,緊緊抱了抱母親康氏,難受的感覺后知后覺的涌了上來。
“好了好了,今日可是為你接風(fēng)洗塵的,莫要再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不開心,你父親在里面,也等你許久了?!?
秦雪跟著母親康氏去了前廳,秦明盛坐在主位上,心里著急的上躥下跳。
本想著親自去接,要不是覺得給那將軍府的臉了,他也不至于在這里待著。
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怎么都解不了心中那團(tuán)急躁之火。
人在前廳來回踱步。
秦雪剛一到前廳,便跪了下來。
“阿雪,你這是作甚?快起來!”母親康氏見狀,趕緊扶著秦雪。
“父親,都是女兒的錯,是女兒讓太傅府蒙羞,女兒如今自知無臉,愧對父親。”
“要不是你,哪有如今的將軍府的榮耀,還能撐到他戰(zhàn)飛舟回來?這不是你的錯,是他戰(zhàn)飛舟沒這個福氣,要不起我女兒!”
秦明盛一提到戰(zhàn)飛舟,就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他以前沒看出來,戰(zhàn)飛舟也是個沒氣運(yùn)的。
這般品性怎么配得上他寶貝女兒?
“就是,這戰(zhàn)飛舟真不是個東西,這眼睛倒是沒識珠識寶的能力”
“既然那公主愿嫁給嫁過去,這福氣以后可有的她享了?!?
這將軍府虧空的錢可多了去,要不是他家小妹,如今這將軍府早就欠了一屁股債了。
哪里還有今天這般姿態(tài),在他小妹面前這般叫囂。
“小妹這般為那戰(zhàn)飛舟撐著這將軍府,戰(zhàn)飛舟倒是真不知道好歹?!鼻匮┬珠L也跟著附和。
“咱們太傅府一直都為你撐腰,誰敢看不起我女兒?”
“既然回來了,便別想著從前了,是他們將軍府的人沒福氣,又不是你的錯,你已經(jīng)為他們做的夠多了?!?
“這些年,倒是極少見到你都瘦了一圈了,面容都沒有往前有光澤了。”
母親康氏拉過秦雪的手拍了拍,心里抽痛。
這些年時日秦雪雖然極少回來看他們,但是她都派人去打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