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干什么?”
聽到守衛(wèi)稟告鄧德伍竟然又來了,心情極度低沉的路輝伽轉(zhuǎn)過身來,盤腿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著眼前從帳外走進(jìn)來的鄧德伍,臉上的表情仿佛冰凍的河川一樣,蒼白中透著怒火!
“沒……沒什么,就是請您還給我那匹棗紅馬……”
鄧德伍一臉緊張的看著眼前怒意十足的路輝伽,雖然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他內(nèi)心的極度膽怯,但是對于自己棗紅馬的價值,這位不要命的澗山宗堂主似乎還是更在乎!
“……帶他去馬廄領(lǐng)一匹馬!想要哪匹就給他哪匹,別他媽再讓這個王八蛋來煩我了!”
對著帳外的守衛(wèi)大吼一聲,路輝伽的怒火頓時竄了起來,從地上站起身來,揮舞著拳頭就要對著鄧德伍砸過去,后者乖乖點頭,逃一樣的從帳中出來,回身對著路輝伽的營帳啐了一口,剛一轉(zhuǎn)身,一個斗大的拳頭就砸在了他的面門上!
“哎呦!”
鄧德伍慘叫一聲,頓時跌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捂著自己已經(jīng)發(fā)青的眼睛,鄧德伍用自己的另一只眼看著眼前的人,只看到這人一身鋼甲穿在身上,看樣子應(yīng)該是路輝伽營中的一名守衛(wèi)之類的!
“你他娘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知道我是誰嗎?”
對著那人大叫一聲,鄧德伍猛然間從地上站起來,剛要對著這名年紀(jì)不大的守衛(wèi)擺擺威風(fēng)的時候,就聽到那守衛(wèi)冷喝一聲,對著鄧德伍的胸口就是一腳,一腳把鄧德伍踹飛到了空中,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冰冷如鋼鐵一般的地面上!
“你他娘……”
鄧德伍還要繼續(xù)大罵,卻忽然看到一把寒光粼粼的匕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匕首上面的紋路仿佛一條條猙獰的毒蛇一般,讓鄧德伍的罵聲戛然而止,只留下眼中無比的驚恐和愕然!
“英雄您是?”
鄧德伍躺在地上,渾身如同一個被油炸過的大蝦一樣,弓著背躺在地上,拿著匕首的守衛(wèi)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鄧德伍,將自己的匕首更加靠近了鄧德伍的脖子,然后用陰測測的語氣說道:“你為什么當(dāng)時不幫助我們進(jìn)攻秦皇門的戰(zhàn)陣?說!你是不是秦皇門的間諜?”
“怎么可能?”
鄧德伍渾身顫抖著看著眼前的守衛(wèi),哭喪著臉,一副冤枉透頂?shù)臉幼?,對著眼前的守衛(wèi)說道:“這怎么可能呢?我可是谷宗主一手提拔上來的人,之前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秦皇門這個名字,怎么可能會和秦皇門的熱沆瀣一氣呢?我絕對對于谷宗主是忠心耿耿啊,只是當(dāng)時副宗主大人正在氣頭上,我擔(dān)心我的人馬沖上去之后,不但打不穿對面的攻擊,反而會被對面的秦皇門纏住,如果他們從北門忽然開出來一支軍隊的話,我們就會被前后夾擊,上下攻擊,無處遁形啊,所以我是帶著人馬去看看北城門上有沒有動靜,然后就回到軍營去找谷宗主來救援了,我真的和秦皇門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啊,您可要看清楚事實??!”
“那你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坑害我們副宗主大人呢?”
那守衛(wèi)的眼角動了動,看著已經(jīng)被自己用拳頭把其中一只眼睛打得烏青的鄧德伍,眼中懷疑的神情終于少了不少,不過手中的匕首還是放在了鄧德伍的面前,一副隨時可能宰了他的樣子!
“這個……也是冤枉啊……”
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守衛(wèi),鄧德伍忽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一陣發(fā)涼,這都半天了,營帳中的路輝伽都沒有出面制止這個混蛋對自己的死亡威脅,不用看,這個家伙一定是路輝伽派出來的!
這么想著,鄧德伍的眼神也變得更加的復(fù)雜起來,看著眼前一副義憤填膺樣子的守衛(wèi),鄧德伍微微嘆了一口氣,默默的說道:“不是我坑害的副宗主大人啊,是我們的宗主大人對這營中的人馬不放心……所以才會和我們副宗主大人演雙簧的,當(dāng)然了,這只是我的判斷,否則的話,為什么副宗主大人對于手下人被宗主大人一聲令下全部宰掉的事情不聞不問?不是說好了的,誰信?。慨?dāng)然了,小哥,這也就是我對你說說,你可千萬不要說這是我說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