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的將營地里面僅有的三臺投石機搬到了陣地的前面,累的滿頭大汗的澗山宗弟子們顧不得休息,趕忙將搬過來的石彈放在上面,瞄準好遠處缺口處的秦皇門槍盾手,緊接著就把三發(fā)石彈狠狠的對著遠處的秦皇門槍陣砸了過去!
“轟!轟轟!”
雖然三發(fā)石彈都沒有集中狹窄缺口處的秦皇門槍陣,但是帶來的心理壓力卻重新轉化到了坐鎮(zhèn)指揮的盧牟坤的身上,槍陣最擔心的就是投石機這樣威力巨大的遠程武器,密集的槍陣一旦被打中,不但槍陣會出現(xiàn)大的缺口,而且死亡的人數(shù)也會大得驚人,看著對面正在裝填中的投石機,盧牟坤的臉上寫滿了緊張,而兩側的澗山宗弟子也仿佛學聰明了一樣,猛然間向后退去,不少人開始尋找周圍的石塊,對著缺口處的槍陣進行攻擊,雖然盾牌勉強還能阻擋這些人扔過來的石塊,但是還是有倒霉的槍盾手被人當場砸死!
“向兩側移動,正前方的槍盾手不要動,后面的槍盾手轉移到城墻的下面布陣,分散!”
盧牟坤看了一眼向著兩邊退去的澗山宗弟子,猛然間大喝一聲,早就等得不耐煩的槍盾都是從中間破開,分為四個方陣,除了正對著缺口處的槍盾手不動之外,剩下三個方向的槍盾手都開始站起身來,朝著正前方移動,頓時,原本緊密如同一個橢圓形的槍盾陣頓時變成了四個小陣型,除了正前方的槍盾手和左側城墻上直接面對澗山宗弟子的槍盾手之外,剩下的兩隊則乖乖的躲在城墻和缺口的下坡處,防止被飛過來的石彈砸中!
“轟!轟!轟!”
咆哮的石彈從空中飛來,正前方巍然不動,抵擋著敵人進攻的槍盾手猛然間身體一輕,十幾名槍盾手頓時被威力巨大的石彈砸飛了出去,而另外兩發(fā)石彈卻好不巧的落在了正前方攻堅中的澗山宗弟子的人群中,人群密集的地方忽然被打中了一發(fā),澗山宗弟子的士氣頓時如同雪崩一樣的下滑,不等身邊的堂主下令,竟然直接對著后面撤了過去。
畢竟,誰也不想正在進攻的時候,忽然被自己人砸成了肉醬!
“這群廢物!”
看著好不容易將槍盾手的陣型砸出來了一個大缺口,這些混蛋竟然不知道趁機沖上去,谷蘄麻感覺自己都快被手下這群澗山宗的弟子們給蠢哭了,而與此同時,盧牟坤也暗自慶幸自己的陣列沒有被澗山宗的弟子趁機攻破,趕忙讓缺口下面的澗山宗弟子沖上來補充隊列,順便還讓他們把手中的長盾放下,好好的觀察對面飛來的石彈是不是砸了過來,方便及時撤退!
“這黑漆漆的,誰知道投石機的石彈從什么地方飛過來???”
盧牟坤看著遠處影影綽綽的人群,一臉無奈的思索著,就在此時,之前昏睡過去的衛(wèi)宣忽然醒了過來,忍著身上的劇痛,對著城墻上駐守的盧牟坤大叫道:“盧二兒??!你他娘的是個廢物不是,我們城墻下面也有投石機了,給他們砸回去啊,等在這里挨砸,你很爽嗎?”
“額……知道了!”
望了一眼右側城墻上躲在女墻后面的槍盾手們,盧牟坤頓時一臉無語,趕忙對著那些無所事事的槍盾手說道:“到城墻下面操縱投石機,給我砸回去!”
“是!”
那些槍盾手們趕忙答應,沖到城下,將已經多年不用的投石機從城墻的器械所里面拖出來,然后就地將被砸塌的城墻落下來的磚塊放在投石機的投袋當中,然后對著空中就扔了過去,頓時,一塊塊磚石如同下雨一樣,飛到了不遠處的谷蘄麻的本陣當中,原本只是在原地看熱鬧的眾人頓時被砸的痛不欲生,黑夜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看不清楚這些石塊是從什么地方飛過來的,雖然谷蘄麻手邊的投石機扔出來的是最好的石彈,威力巨大,但是面對忽然傾瀉到頭上來的石塊,這些人還是被砸的渾身是血,一陣混亂從谷蘄麻軍的本陣當中傳來!
“媽的,沙鬼門那邊是在干什么吃的?”
看著自己城墻上的澗山宗弟子節(jié)節(jié)敗退,城墻下面的混蛋們畏懼不強,自己的本陣還被秦皇門的投石機給招呼了一把,谷蘄麻的心情頓時一片不爽,帶著身邊的澗山宗弟子朝著后面退去,打算躲避飛來的石塊!
“敵人退了!”
看著遠處澗山宗的本陣竟然開始向后移動,雖然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躲避自家投石機的攻擊,但是早就跟著衛(wèi)宣學壞了的盧牟坤直接對著空中大叫,周圍的槍盾手們也跟著大叫起來,頓時,正在抵抗槍盾手攻擊的澗山宗弟子慌了手腳,一陣陣的混亂從人群中出現(xiàn),不等那些澗山宗的將領們約束,不少已經被秦皇門強大的意志力和戰(zhàn)斗力嚇趴下的澗山宗弟子瞬間奪路而逃!
“快跑!”
有了第一個帶頭,剩下的人自然也選擇了猛然間沖鋒而去,頓時,澗山宗的弟子們如同退潮的大海一樣,留下了一地狼藉之后,消失在了固原城的城墻四周,爭先恐后中,還有不少倒霉蛋竟然被自家人給推到了護城河當中摔死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