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里正在里屋揉揉耳朵,一臉疑惑的把門打開一條小縫,看到竟然是秦淵,不禁戒心大減,再看看秦淵背上不斷流著鮮血的蘇克,頓時明白了不少,慌忙招呼自己的家人都廚房燒熱熱水,自己沖到自己的房間,從里面拿出來了不少消毒止血的藥物!
“俺以前在縣城是當大夫的,這老了,才回來置辦了點家產(chǎn)!”
孫里正看著秦淵驚訝的表情,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秦淵微微一愣,趕忙道聲謝,拿著孫里正保留著的一把柳葉刀,用酒精擦拭干凈,對著蘇克的大腿就剜了進去,滿是動脈的大腿如果不及時把彈頭拔出來的話,往后的蘇克要么拖著一條殘腿過下半輩子,要么就是坐在輪椅上,痛苦不堪!
“好了!”
把嵌入大腿中的三塊彈片全部取出來,秦淵看著已經(jīng)疼昏過去的蘇克,趕忙將他的大腿的傷口縫好,包裹起來,然后把蘇克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對著衛(wèi)宣說道:“待會兒小心,肖川那個混蛋可是有盤龍劍,要是盤龍劍和和盤龍劍鞘合在一起,有沒有蘇克說的那么玄乎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們秦皇門在這里的處境肯定會更加困難的!”
秦淵說完,和衛(wèi)宣檢查了子彈,剛出了門,卻聽到身后的孫里正怯生生的說道:“剛才秦將軍說的人可是叫肖川?”
“對啊,他就在周翠霞家里面,就是劉鎮(zhèn)長那個姘頭,您應(yīng)該知道吧!”
秦淵猛然間一冷,看著孫里正欲又止的樣子,對著身后的衛(wèi)宣擺擺手,讓他守好大門,自己對著孫里正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便跟著孫里正進到了一個還算是隱蔽的小屋子!
“秦將軍啊,這都是作孽??!”
剛剛把小屋的門關(guān)上,孫里正的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無奈的抿著嘴唇,感慨一聲,然后就把小屋子里面的燈打開,然后把小屋子里面的床挪開,里面露出一個大洞,還有一段梯子,秦淵跟著孫里正下到這類似于水窖一樣的空間中,孫里正將一塊布掀開,里面露出了一個紅木的小箱子!
“這是?”
秦淵看著這紅色的木箱子,恍惚間感覺在哪里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了!
“這就是我們松石村保存了三十年的秘密,今天,恐怕是要交給您了!”
孫里正的語氣有些陰郁,將蓋在紅木盒子上面的布面掀開到一邊,把整個木箱子地窖里面拉了出來,放在自己和秦淵的腳下:“您看這上面的標記,正是這賀蘭山的地圖,每個小點都代表著一個村落,整個布局完全是按照北斗七星在天空中的狀態(tài)來布局的,雖然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樣的布局到底是用來干什么的,但是,這箱子里面的東西確實非同一般!”
“是什么?”
聽孫里正說的這么玄乎,秦淵的雙眼也不免閃過好奇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并不起眼的木箱子,秦淵伸手放在上面,簡單的摩擦了一下,一種凹凸有致的層次感不免在手心當中出現(xiàn)!
“這箱子的外面好像不是一層油漆啊?”
秦淵撫摸著箱子的表面,那種魚鱗一樣的層次感讓人感到無比的舒服,但是箱子的表面到底是什么東西,秦淵依然很難弄明白!
“是用來喂這里面的東西的鮮血,經(jīng)年累月的干血在這個箱子的上面不斷的累積,才會出現(xiàn)在這種魚鱗的質(zhì)感!”
孫里正的話讓秦淵心中一驚,看著面前紅木箱子,秦淵好奇道:“那這里面到底是個活物還是個死物啊?怎么會需要用鮮血來喂養(yǎng)?”
“您看看就知道了!”
孫里正微微嘆了口氣,低聲道:“這也是肖川為什么說要回來報仇的原因吧,這把蘇家人送來的短劍,確實害的肖家上下七八口人全部死亡殆盡,只是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想要奪取這把寶劍,結(jié)果駕馭不了,反而被此物所傷?。 ?
“原來如此,這里面是把短劍。”
秦淵微微頷首,對著孫里正說道:“那小可我就不客氣了,先把這箱子打開如何?”
“這都隨意,此劍經(jīng)過上次的肖家血案之后,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什么動靜,我經(jīng)常用羊羔的鮮血來喂養(yǎng)此物,倒也沒有見過其他的事情發(fā)生,只是現(xiàn)在肖川回來了,無論如何,都要來找這把短劍的晦氣,老夫雖然只是一地里正,但是也算是肩扛幾百戶村民的責任,松石村實在是經(jīng)不起什么浩劫了!”
孫里正點點頭,眼中淚光閃閃,顯然是這些天的事情已經(jīng)讓這個看似有點滑頭的老人家感到膽寒了。
“好的!”
看到孫里正如此配合,秦淵也沒有客氣,輕輕一伸手,將扣在紅木盒子上面的箱子扣打開,輕輕的掀開面前的小巷子,原本粗糙的木箱子,因為多年鮮血的滋養(yǎng),竟然變得頗為軟糯,粘合在一起的樣子非常的緊密,秦淵用力打開后,整個箱子滑溜溜的,沒有發(fā)出尋常老木箱的咯吱聲!
“寒氣逼人啊!”
秦淵看著躺在木箱當中的短劍,不禁感到一陣陰冷,渾身打了個顫,面前的斷劍也輕輕的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