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過了五日,有人邀請她賞花,她便應了邀。
對外只宣稱是魏懷川好轉了,因此才可以放心出門。
她這樣給面子,那戶部侍郎家倒是有點受寵若驚。
戶部侍郎家關鍵還不是魏懷川的人。
她這一應邀,那戶部侍郎夫人就心里犯了嘀咕,忍不住等丈夫回家后問了句:“你是不是悄悄地跟了靖王?不是說咱們家做個純臣嗎?”
局勢這么亂,他們是真的不敢站在任何人那邊啊。
就怕一個不小心,到時候全家人的性命都不保。
戶部侍郎也是糊涂又郁悶:“這怎么可能?靖王也不能看上我。你也是,怎么就想起來下帖子給她?!?
挨了一頓說,戶部侍郎夫人更郁悶了。
不過,心中到底是忐忑不安,想試探試探孟允棠。
這樣的心情,在孟允棠赴約時候就不小心露出幾分來。
孟允棠微微一揚眉,戶部侍郎夫人就露出了幾分尷尬來。
對于對方的小心翼翼,孟允棠思忖片刻,決定告訴她:“只是時機合適。并無其他緣故。而且,你家是純臣,也最合適?!?
戶部侍郎夫人露出個難看的笑容:“興許別人很快就不會認為我們是純臣了。”
孟允棠笑了笑,“是不是,大家都有眼睛,不是這一次半次宴會就會改變什么的?!?
而且,相信戶部侍郎夫人也會跟其他人哭訴的。
孟允棠搖著扇子慢慢悠悠進去了。
時隔兩年,倒也不是沒有熟悉的人。
其中魏懷川身邊那些人的女眷,自然而然就迎了個上來,熱情地將孟允棠圍住,嘰嘰喳喳說了起來。
那熱鬧勁兒,倒像是這是她們辦的宴會。
孟允棠也知其他人的態(tài)度是因為什么,只微微一笑,該說笑說笑,該打趣就打趣。主打一個自在。
畢竟,被這么多人討好,還有什么不自在的?
想干什么,都不需說出來,一個眼神就有人給辦好。
想說什么,更不必暗示,自然有人提起來。
戶部侍郎夫人徹底被擠開了,一時之間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無。
其他和魏懷川不是一個黨派的也有三五扎堆議論的。
工部侍郎家有個千金,因退婚失敗兩次,耽誤到現(xiàn)在也沒出嫁,已經(jīng)混成了老姑娘。
不知是不是經(jīng)歷的緣故,她說起話來格外不客氣,用帕子掩著嘴唇,眼底全是鄙夷:“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要家世沒家世,至今也只生了個女兒。聽說還毀了容——要不是生了孩子,靖王怎么可能讓她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