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片落了一地,顧之墨后腦勺被濺了一滴水。
顧盛炎快步從書桌后面走出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爺爺嗎?”
“除夕不回來過,新年跟一幫狐朋狗友在外面花天酒地?!鳖櫴⒀讱獾哪樕t,胸口也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的起伏:“現(xiàn)在回來連人都不知道喊一聲?!”
“我踏馬養(yǎng)了二十年,就養(yǎng)了你這么一只白眼狼了是吧?!”
顧之墨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他轉過身,壓下心底所有的情緒,看著顧盛炎:“爺爺,我對您一直唯命是從,很尊敬。”
“我是您一手撫養(yǎng)大的,在我眼里你形象高大,威嚴,是我最堅實的后盾?!?
“我所有的是非觀念,對錯標準都來自于您。是你教我人要是非分明,不要因為站在高位就顛倒黑白?!?
“但我不理解?!鳖欀詈粑艘幌拢骸澳銥槭裁慈绱税雨惈h。換個角度,如果是喬星落找人綁架陳玥呢?你是否也能輕易就算了嗎?”
“陳家對您的恩情......”顧之墨邁步,朝顧盛炎走了兩步:“如果是跗骨之蛆,我不知道一味的包庇有什么意義。”
說罷,顧之墨轉身離開。
顧盛炎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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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之墨從顧家出來,坐在黑色的奔馳里,目光虛無的盯著半空中的某一點。
片刻后,顧之墨拿出手機給方晴陽打電話。
電話接通,顧之墨直接了當?shù)拈_口:“在那,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