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彼此的距離拉得很近,蕭靳御身上那股剛剛洗完澡的氣息,徹底擾亂了桑年的心神。
蕭靳御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桑年不自在的神情,唇邊忍不住向上勾起。
“相信過了這么多年,桑小姐的定力也有所進步,加上對我也提不起興致,同床共枕來說對你也和往日沒什么區(qū)別?!?
桑年抓緊了被單,表情隱忍,心中已經(jīng)將這人罵了好幾遍。
“那是自然,畢竟蕭先生現(xiàn)在跟我也算是合作關(guān)系,在我眼里是沒有性別的?!弊旖青咧昧Φ男θ荩Z氣仍舊是那么漫不經(jīng)心。
她恨這個男人無情,恨他這么快就把過去的傷害忘得一干二凈,在她面前一副什么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
但蕭靳御越是這樣,她就不能流露出半點對過去的耿耿于懷,傷心難過。
沒有人會同情弱者,可憐陷在過去的人。
只有表現(xiàn)得越無所謂,越對他毫不在乎,才能把過去丟的那些尊嚴都慢慢撿回來。
蕭靳御聞悶哼著沒有任何回應(yīng),躺下去之后順手關(guān)掉房內(nèi)最后一盞亮著的燈。
四下安靜,氣氛陡然微妙。
桑年本來就認床,加上睡眠淺,躺在床上意識清醒。
她承認自己在跟蕭靳御賭氣。
一開始就不該跟他這樣同床共枕。
哪怕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也不會發(fā)生,但也太過親密。
可如今頗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她屏住呼吸,渾身僵硬得開始出現(xiàn)酸澀。
一個姿勢保持太久對她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在對方?jīng)]有任何動靜的情況下,她也就只能硬撐。
蕭靳御,睡了嗎?
桑年睜開了眼睛看著天花板。
身邊的人呼吸均勻,很有節(jié)奏的起伏。
她不好判斷。
忽然間房間傳來異響,一向警惕的她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