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媳婦兒看著馮橖,慢慢鎮(zhèn)定下來,這才緩緩說道:“前些天你們上山采藥,我在我家前院兒種菜,忽然聽到有人嘀嘀咕咕的在商量些什么,于是便偷摸跑到坎上去看,結(jié)果……結(jié)果看到二楞帶著兩個村民偷摸溜進了你們診所的院兒里!”
“什么?那你看到他們做什么了嗎?”馮橖趕緊追問。
“我當時怕得要死,又怕他們是來偷東西的,于是便從坎上下來,躲在你們后院從窗戶往里面偷看,我看到二楞他們把你們藥柜里面的藥材拿出來在一個瓶子里面浸泡……
我也不知道這是在干啥,又怕他們會發(fā)現(xiàn)我,所以趕緊溜了,沒想到……沒想到你們診所第二天就出了事!”
張家媳婦兒一邊說一邊哭,一是出于害怕,二是出于愧疚:“二楞是民兵團的團長,又是曹金水的干兒子,我要是檢舉他,就等于得罪了曹金水一家,我……我不敢說呀我!”
“此時既關系到我?guī)煾傅拿?,又關系到我們診所的生死存亡,張嬸子,拜托你一定要跟公安講實話!”馮橖抓著張家媳婦兒的手請求道。
“不!”張家媳婦兒一把抽回手:“不行,曹金水手里還攥著我家老張每個月的補貼,我要是得罪了他,我……我一個中年婦女可怎么活呀!”
“只要你愿意在公安面前作證,我曹德興對天發(fā)誓,曹金水要是敢扣押你家老張的補貼,我就算是豁出這條老命,我也先幫你做了他!”
曹德興拍著xiongpu保證道,他那雙幾十年沒見過血的眼睛里再一次涌起了殺機。
二楞是曹金水的狗腿子,這事兒絕對跟曹金水脫不了干系。
曹家出了這樣敗類,必要時他這個二大爺有義務替老曹家清理門戶!
“真……真的?”張家媳婦兒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