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這樣恨一個女人。
白瑤歌辭職了。
她去辦公室收拾東西。
平時她愛美,也講究時尚,辦公室被她布置得豪華大氣,屋里有幾幅壁畫,是她燦爛的笑顏。
她將辦公桌上的一張,曾經(jīng)在陸家花園里照的照片給扯了出來,從中間撕開扔進(jìn)了垃圾箱里。
陸老太太氣得住院的那天,白老太爺當(dāng)著她的面給陸老太太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孫女不懂事,讓陸家的人操心了,可老太太的語氣很淡,仿佛已是陌生人,她完全不記得了以前是怎么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對她道:“瑤歌啊,我們家庭堯的性子你也知道,都怪我把他給慣的,你多擔(dān)待擔(dān)待?!?
她擔(dān)待了這么多年,完全就是在為別人做嫁衣裳!
陸老太太也是好狠的心,沒有蘇晚時,就將她當(dāng)做陸庭堯的備胎,蘇晚一出現(xiàn),立馬將她踹了,世界上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小秘書有些不舍她,進(jìn)來探口風(fēng):“白經(jīng)理,你怎么突然說辭職就辭職?”
白瑤歌隨手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件禮物塞給她:“哪里有什么理由,做著累了,就想休息一段時間,諾,我前兩天回了趟家,這是給你帶的禮物?!?
小秘書有些受寵若驚,拿了東西,而后小心翼翼的問道:“白經(jīng)理,是不是因?yàn)榭偛梅蛉耍柯犝f……我也是聽說哈,她們外面的人沒事就嚼舌根子……說你跟她不和,總裁有些不高興……”
白瑤歌整理東西的手頓了頓,而后抬起了頭。她這短短兩天的時間,看上去竟然瘦了好多,上次才從醫(yī)院出院,現(xiàn)在身子板單薄得讓人覺得憐惜。
小秘書心里忍不住心里唏噓。像白經(jīng)理這么好的人,也是老天不長眼。
白瑤歌顯然并不如小秘書想象的那么傷心,她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一句:“小嚴(yán),我是過來人了,多給你嘮叨一句,再深的感情,都不如一個孩子來得重要,要想拴住男人,首先得把他的孩子給拿下了。”
白瑤歌說完這句,就沒有別的什么話,小秘書的眼睛里卻染上了一絲不可思議。
而辦公室里,因著白瑤歌的到來,兩個人靜了好一會兒。
蘇晚默默的給陸庭堯揉了一會兒太陽穴,或許是站得有些久了,腳肚子有些發(fā)酸,她原地走了兩步,而后突然想到了白瑤歌和蘇晟的事情。她老早就想問了,可是上一次因?yàn)榻渲傅氖虑閰s忘了。
蘇晚的手停頓了兩下,而后問:“庭堯,白瑤歌的那個錄音,是蘇……那人給你的嗎?”
陸庭堯沒有答聲,只是沉著臉,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她微微蹲下身子,盡量讓自己的身子舒服一點(diǎn),而后圈住了他的脖子:“我知道是他給你的,你那天為了這件事情警告白瑤歌,我心里其實(shí)是在偷樂的?!?
看他還是沒有出聲,她扯了扯嘴角,“庭堯,你要生氣多久告訴我好不好?”
“你先走吧,我下午還有一個會議?!标懲虻牡?。
蘇晚看了他兩眼,他的眸色又恢復(fù)了往常的冷淡疏離。
她心里有些難受,卻點(diǎn)頭:“好,那我先離開,你……吃點(diǎn)東西吧?!?
整理了下手提袋,她的視線從他昨晚燙傷的手指里滑過,而后從手提袋里抽出一支燙傷的藥膏,放到了他的跟前,想說什么的,但看他已經(jīng)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