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辣歸辣,別說,還挺好吃的。
沈淮越不自覺的想再挖一勺,勺子已經(jīng)停留在豆腐羹上面一厘米處了,視線卻對上了陸庭堯面無表情的眼睛。他手一抖,干笑了一聲,連忙往外喊:“服務(wù)員,把這個給我——”
“不用了。”陸庭堯瞇了眼淡定的端過瓷碗,若無其事的又吃了一勺。
“三哥,你胃不好,吃了會難受的……”沈淮越的聲音越來越弱。
“沈淮越啊,你知道豬是怎么死的嗎?”秦晉扶額。
沈淮越氣憤的看向他:“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是的,豬也是這樣回答的?!?
“……”
將陸庭堯送走不久,姜怡就回到了家??粗趶N房里倒水喝的蘇晚,連忙過去幫了一把手,摸了下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還隱隱的有些燙,她責(zé)怪了一聲:“北安怎么又走了,給你買藥去了嗎?”
蘇晚喝水的動作一頓,搖了搖頭:“不是他送我回來的。他說他要送個人,讓我……先自己回來。”
姜怡蹙了蹙眉,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晚晚你別怪北安,北安應(yīng)該是去送生意上的伙伴了,不過這孩子也不能把你一個生病的人扔在宴會里讓你自己回來?。∷貋砹宋揖陀?xùn)他!”
“不用了,媽?!碧K晚垂了頭,而后淡淡的道,“媽,我頭還有些暈,先上樓了?!?
看著蘇晚緩緩的上了樓梯進(jìn)了門,姜怡的目光由憂心忡忡漸漸變得復(fù)雜起來。
她抿了抿唇,從手提包里掏出手機(jī),通了顧北安的號碼,便語氣凌厲的道:“你在哪里?我不管你現(xiàn)在是在陪哪個客戶還是在談什么項目,立馬給我回來,若是今天晚上我見不到你,除非你不想要我這個媽了!”
近郊的一處別墅,沒有開燈。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前,暮色已經(jīng)四合。
聽著母親那邊已經(jīng)掛斷的“嘟嘟”聲,顧北安蹙了蹙眉。
這樣的場景最近幾乎隔幾天就會發(fā)生一次。他連續(xù)幾天不回家,母親就會替她的兒媳婦打抱不平,然后以母子關(guān)系相威脅讓他回家。
只是回了家又能怎么樣,第二天他照樣過他的逍遙日子。
一只白皙而纖細(xì)的手從他的身后伸了過來,抱住了他勁瘦的腰,背上有溫香軟玉靠近,淡淡的檸檬清香隨即散開。
“北安,怎么是這個表情,是誰打來的?”
女人應(yīng)該是剛剛沐浴完,頭發(fā)還是濕的,穿著男人的浴袍,大了好多,胸口微微有些敞開,她不好意思的攏了攏上身。
見男人沉默,有些擔(dān)憂的想去撫他的臉,卻被他握住了手。
女人一愣,隨即眉眼上便染上了憂郁,她有些苦澀的道:“北安,你是……還在怪我嗎?”
顧北安轉(zhuǎn)身看著眼前沐浴后不施脂粉卻依然明媚如朝霞的一張臉。
曾幾顧時,他為了這張臉的主人瘋狂得不顧一切,甚至連家族都不管了,可是如今再對上,腦海里卻總是浮現(xiàn)出另一張截然不同的臉。他想到今天蘇晚錯開自己攙扶時臉上的倔強(qiáng),便有些煩躁的拉了拉領(lǐng)帶:“你先在這里住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