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是什么態(tài)度?”葛天明旁敲側擊的問道,他指得自然是戈三背后的人。
“他還沒有理我,正在院子里忙碌呢,等忙完了自然會喊我,天明啊,我這次真的感覺到了壓迫感,陸浩這些人太難纏了,以前金州省哪有這么多破事,還不都是咱們說了算,現在倒好,很多事情都被他們一件件扒了出來,他們也不嫌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好嗎?非得給自己找事,給我們找不痛快,這些人就是咸吃蘿卜淡操……”戈三在電話里惡狠狠的吐槽道。
他覺得陸浩這些領導干部純粹有病,好好地躺平擺爛不好嗎?他們貪得是國家的錢,財政上每年支出那么大,豈有不從中抽錢的道理,不拿豈不是可惜,況且他們只是吃了一點而已,又沒有影響到什么,還有下面官員送上來的錢,那是孝敬領導,是自古以來的潛規(guī)則,否則憑什么提拔他們。
可是陸浩這些人偏偏那么較真,自己不貪污受賄,也不讓他們干,戈三越想越來氣,金州省這幾年一步步的變動,仔細想想全都是從葉紫衣被調去安興縣擔任縣委書記后開始的,尤其是陸浩開始冒頭,安興縣就頻繁出事,連帶著陳育良在江臨市一堂的局面也被打破。
等他們終于意識到不對勁,拉攏陸浩又沒有成功,想把人打壓下去的時候,陸浩已經得到了袁仲和葉紫衣這些人的認可,一直有人幫陸浩說話,不太好整下馬,以至于后面所有的事情都變得越來越棘手。
他們以前可以掌控事態(tài)發(fā)展,現在事情總是會脫離掌控,越來越被動,戈三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被通緝的對象,連自己老家和個人情況,都被警方扒的一清二楚,徹底暴露在了陽光下。
等戈三說完,葛天明冷聲道:“戈總,你的政治覺悟太低了,怪不得混不了體制,你看看哪個朝代不都是有貪官有清官,就像太極圖黑白一樣,這是社會發(fā)展的必然規(guī)律,沒有他們的存在,經濟也不會越來越好,你也撈不到錢,明白嗎?”
“官場要全是黑的,只會斗得更厲害,上頭領導也會權衡政權的,所以時不時都需要抓一些掃黑除惡,貪污腐敗的典型,來扼殺不良風氣,用來警醒一些領導干部,不要貪得太明目張膽,不然各地財政的錢豈不是都被掏空了?!?
“當然金州省這幾年真的是大刀闊斧的在整頓,每年都有腐敗案例爆出來,領導干部動不動就會被查辦,這次只不過輪到你被揪出來罷了,雖然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但是也怪你們平常行事太張揚,在風口浪尖被陸浩這些人捅了出來,你自己又不爭氣,領導想保你們也保不住……”
葛天明直接將戈三又訓了一頓,說到底還是怨戈三自己大意,總以為每次出事,領導都能幫忙擦干凈屁股,可魏世平還不是省委書記呢,這些事情不可能跟沙立春明著對著干,現在證據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京城那邊更不可能干涉金州省的事了,名不正不順。
“你說的,我心里也都明白,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备耆睦锖鼙锴?。
“咽不下也得咽,誰讓現在局勢對我們不利,你有時間還是多想想為什么這次警方能把你派去的人吃的死死的?你的人被抓之前,就沒有提前察覺到不對勁嗎?”葛天明不清楚戈三到底怎么安排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