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的手捏了捏他的肩膀,“我欠你的還不清,但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你要相信我,以后要好好聽醫(yī)生的話?!?
“知道?!?
“鐘意,你好不了,我一輩子難安。”
“那我可要努力好起來。”鐘意輕聲說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幾個月了?”
“滿三個月了。”
“時間過得真快呀。”鐘意的語氣十分溫柔,“等孩子生下來,可以認個干親嗎?”
他想,他這輩子可能不會結(jié)婚了。
更不可能有孩子。
其中就有霍行舟的原因,那么他趁著現(xiàn)在喬惜的愧疚心達到頂峰,要個干爹當(dāng)一當(dāng)總是好的吧。
“我沒意見,但也要問孩子父親的想法。他......其實是個醋壇子,我現(xiàn)在總要顧及?!眴滔дf起這話的時候,語氣都帶著幾分笑意,聽著就暖暖的。
讓人感覺她過得很幸福。
鐘意以前不知道自己在執(zhí)著什么。
只是現(xiàn)在,在這些話語中,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執(zhí)念在一步步消散。
他非要將她搶到身邊做什么?
在帝都這灘泥水中,永遠都無法抽身嗎?
在海城,霍行舟可以護著她一輩子。她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而在帝都她會被他一直連累。
鐘意淡淡地說道:“我看霍行舟不是醋壇子,他是醋缸子?!?
每次醋意漫天飛。
喬惜也沒反駁,而是推著鐘意往花叢深處走去。早上的空氣泛著涼意,還有一些植物清冷的氣息,聞著很是舒服。對他的身體也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