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
我說這話沒什么情緒,但我看到裴谞的手握了握。
糾纏這么長時間,還搭上了孩子的命,我覺得也是時候放手了。
不管裴谞之后清不清醒,其實我們離婚都是最好的選擇。
我有些疲憊地坐下,體力已經(jīng)快要達(dá)到極限了。
藥物確實控制住了我的病情,可我也更容易疲倦。
果然,健康且長命不是我能奢求的。
馮然坐直了身子,嘴角不禁彎起個弧度。
她以為,她贏了。
我并沒去看她,而是看向裴谞。
“離婚協(xié)議用我之前的,還是你重新找律師?”
“之前的?”
裴谞看向我,滿眼疑惑。
我也沒多解釋,只說讓老爺子找律師。
忽然,馮然又開了口。
“江夏手里還有股權(quán),既然離婚了,股權(quán)是不是也不應(yīng)該拿著了?”
“而且這次合作的公司都要求賠償......”
她又開始晃裴谞的袖子。
裴谞似乎有些難以說出口,但實在拗不過她。
“江夏,你手里的股權(quán)......”
“還老爺子,他愿意怎么分配都可以。”
本就不是我的,我也不奢望。
看到馮然松了口氣,我有些無語,她真的以為這些以后都是她的了?
“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我走了?!?
我起身,強(qiáng)忍著頭暈?zāi)垦?,一步步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