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則打車回了老宅。
裴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我不能再去曲穎奚那里住。
而且裴谞只是假裝病得很重,我還要每天和他匯報一下公司的事情,方便他遠(yuǎn)程操控。
剛打開別墅大門,我就看到了讓我意想不到的人。
除了大伯一家,廖心兒竟然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還挑釁地對我揚了揚下巴。
她的手不自覺撫摸著小腹,眼底的得意都要溢出來了。
短短的幾秒鐘,我覺得自己大腦宕機了,完全想不通這是怎么回事。
大伯母靠在沙發(fā)里,遞給廖心兒一個蒲桃,然后白了我一眼。
“有些不下蛋的母雞,我看也該退位了,心兒現(xiàn)在懷了裴谞的孩子,難道還不給人家給身份嗎?”
大伯也連忙附和,“沒錯,裴家的孩子不能是私生子,還是得認(rèn)祖歸宗!”
兩個人一唱一和,裴譯則是在一旁靜靜喝茶,可余光還是不斷瞥向我的方向。
而裴老爺子一臉冷漠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裴谞起身過來拉住我的手,剛想解釋什么,大伯又出聲了。
“裴谞啊,你是你們這一支的獨苗了,你可不能斷子絕孫?。 ?
“這要是在古代,三年沒孩子,江夏都可以被休了!”
只這一句話,裴谞就被釘在了原地,然后憤怒地回頭。
“現(xiàn)在不是古代!我家的事和你們無關(guān)!”
她轉(zhuǎn)過頭,我卻輕輕推開他的手,并不想聽他的解釋。
我笑著走過去,然后坐在角落的位置。
“剛從警局回來,警察似乎在找廖助理?!?
廖心兒畏懼地朝著大伯母方向縮了縮,大伯母馬上就不高興了。
“江夏,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還想讓老裴家的孩子在監(jiān)獄里出生?”
“你果然沒安好心,自己不生,也不讓別人生!如果不是你不行,裴谞至于找這么多女人?”
“大伯母,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你插嘴!”
裴谞擋住我的視線,壓抑著憤怒。
但我并不怎么生氣,本來我也不會給他生孩子。
大伯白了一眼裴谞,“你這身體都弱成這樣了,還能生?沒準(zhǔn)這就是你最后一個孩子了!”
我余光看向老爺子,裴老爺子一直沒說話,但已經(jīng)什么都明白了。
這情形,傻子都能看出廖心兒是大伯一家的人,當(dāng)初她接近裴谞也都是大伯一家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