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個王八蛋,你放開我!”蘇絳雪對他如此來勢洶洶,實在摸不著頭腦。
白子淵怒氣直沖腦門:“你還敢罵本王?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清楚,現(xiàn)在本王就要割下你的血肉,把舞兒治好!”
他將蘇絳雪扯到自己懷里,同時手上拿起一把匕首,就要朝她的胳膊下手。
屋內(nèi),陸煥的目光沉了下來,他從里衣上撕下布條,將手腕上包扎好的地方又纏了三四圈,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你在說什么鬼話?你要治楚舞兒,拼什么要割我的血肉?”蘇絳雪已經(jīng)在袖子里準備好了麻醉劑,隨時準備給白子淵來一下。
“你還在裝?”白子淵看向她眼底厭惡的目光,“本王已經(jīng)知曉,你給舞兒下的毒,是用你自己的血做藥引。如今要治好她,也該用你的血?!?
蘇絳雪簡直目瞪口呆,聲音都高了八度:“你胡說什么?”
那只是一種蛇毒而已啊,怎么就變成了她的血做藥引?
“許神醫(yī)親口告知本王,你還想抵賴不成?”白子淵的尖刀指著蘇絳雪,他看著她不斷掙扎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一絲不忍。
如果她求他,他會不會心軟?
“你放心,只不過是取二兩的血,兩斤的肉,本王不會傷到你的要害,不會讓你死的。這是你欠舞兒的,只要你還給她,本王也不會計較你給她下毒的事情?!?
什么?
蘇絳雪眼睛又大了一分,二兩的血?兩斤的肉?
她的袖子被白子淵撩起來,霸道的力度將她的手臂牢牢抓住,半點都不允許她掙脫。
眼看刀尖就要落在她的手臂上。
“去你媽的臭傻逼!”蘇絳雪又急又氣,另一只手上的針管更快,毫不猶豫扎進了白子淵的胳膊。
疼痛讓白子淵縮了一下手,麻醉劑迅速生效,只要幾秒,他的胳膊忽然使不上力氣。
“你對本王做了什么?”白子淵沒想到蘇絳雪會對他下手,一張臉扭曲無比。
正好叫人將她抓住,卻聽到一句淡漠的話:“端王這是在做什么?”
蘇絳雪看到陸煥,毫不猶豫朝他身邊跑過去。
這一舉動徹底刺激了白子淵。
縱然他一直忌憚錦衣衛(wèi),但此刻也實在不能再忍,強壓著怒氣道:“陸大人,本王正在訓(xùn)妻,你夜闖端王府,救本王的王妃,就不怕別人的閑話嗎?”
陸煥淡淡看了蘇絳雪一眼,任由她站在自己身邊。
“端王要做什么,我不在乎。九公主病情尚未明朗,七日之后,端王妃還要給九公主診病。你傷了她,如何向陛下交代?”
白子淵臉色鐵青,他又提起父皇!
蘇絳雪卻十分感謝他,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她給本王的側(cè)妃下毒,這是她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卑鬃訙Y咬牙道。
陸煥的聲音十分淡漠:“我說過了,端王要做什么,我不在乎。我只要保證七日后,端王妃能見到陛下?!?
白子淵胸口起伏不定。
“現(xiàn)在看來,端王是不打算放過她了?”陸煥眼眸深邃,看向蘇絳雪,道,“端王府并不安全,你可愿去別的地方住?”
蘇絳雪一聽,忽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我要回家,我要回將軍府住!”蘇絳雪立刻道。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