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南州觀中也是一片腥風血雨,清風道長眼看著這群人無法可解,這才狠了狠心,將他們屠戮殆盡?!?
“其實那時候的他們已經(jīng)只是一個傀儡,根本不是南州無辜的百姓了?!?
“可是清風道長卻依舊還是因為這件事情自責難安多年,甚至自斷一臂,就是為了贖這樣的罪孽。”
俞德佑的這番話傳來,顧慎彬不由得攥緊了眼前的茶盞,“那,這術法難道就真的無法可解嗎?”
不知道為什么,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顧慎彬眼中有些明顯的隱忍和不舍。
若是當真無法可解的話,那葉蓁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陛下心悅于她,又怎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
但是她身上的傀儡術若是不得解,那像她這樣的人,一旦徹底淪為西澤人手底下的傀儡,那該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
陛下對她毫不設防的話,那她即便是要弒君也不是什么難事。
手中的酒杯差點被他捏碎,一直到杯中的酒盡數(shù)灑了出來,顧慎彬才慌亂回神。
再次看向俞德佑,顧慎彬認真開口道,“俞大人飽讀詩書,對大彥周邊諸國更是了解頗深,可知道這傀儡術的破解之法?”
顧慎彬堅信這世上萬物相生相克。
只要是存在于這世上的東西,便自然有可以克制它的法門。
哪怕這法子難尋難做,但是只要存在,就是希望。
俞德佑看著顧慎彬此刻的模樣,眸色之間這才認真了幾分,看著眼前的人出聲道,“顧大人這般模樣,不只是因為獵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