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落初認(rèn)同,“可是太蠢了,更不是一件益事。”
所以,與其像是傻子一樣快樂的活著,倒不如知道一切,痛快的活著。
“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傅景深好奇。
沈落初:“桐城吧!”
傅景深有些意外。
“不過也不算是真的知道,只是在猜?!鄙蚵涑踉捳f到這里,她收住了話題。
傅景深沉默。
沈落初輕抿了一下唇瓣,“芩家的事,你應(yīng)該知道不少吧!比如,穆青?”
話拉入正題,傅景深眸光深深地看著沈落初。
“可以給我說一下嗎?”沈落初想了一下,她笑看著傅景深道。
傅景深將沈落初額角邊的碎發(fā)撥在她耳后,“穆青就是你的親生母親?!?
話一下錘擊在沈落初的心口,就這一瞬間將她身旁的一切擊成一片廢墟,再睜眼,周圍只剩下一片荒誕。
籠煙散開,沈落初恍惚了一下,“那為什么?”
“因?yàn)樗湍阋粯?,都被?dāng)成過利益的交換體?!备稻吧罨亍?
只是,沈落初逃出來了。
穆青很遺憾的是,沒有逃出來過,最后成為了利益的犧牲品,然后麻木地帶著她,離開,只為了她不淪落到她的下場,成為又一個(gè)利益的交換體。
現(xiàn)在芩父想把沈落初找回去,無非又是缺了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還真是諷刺。”沈落初想到此,她鄙夷道。
“你大哥隱瞞你的身份,不想讓你回去,就是不想你又一次成為了芩父手上的棋子。”傅景深看向沈落初繼續(xù)道。
“那你呢?”沈落初聞,她問。
傅景深喉嚨滾了滾,“簡單,我不想我愛的女人成為我的嫂子。”
自然,他更不想沈落初又一次卷入芩家那塊泥潭里面,他舍不得,縱使現(xiàn)在的傅家對他而,也沒好到那里去,但他卻遠(yuǎn)不想放手。
“沈落初?!备稻吧钅曋?,萬般情緒就在這一瞬間集于這一團(tuán),最終化成一句話吐了出來,“你好像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正如,她不知道,他在知道她要來他所在的國度和待過的學(xué)校留學(xué)的時(shí)候,他有多么竊喜,最后所有的竊喜,卻在徐禾出現(xiàn)在他視野里,化成了泡影。
自然,她也更不會知道他在知道她為了江銘川,放棄自己的前途,選擇和江銘川訂婚,進(jìn)入江氏工作的時(shí)候,是有多么的憤怒且無奈。
沈落初聞,她心口被刺了一下,下意識的抬眸看向傅景深。
“我這人真的很討厭對人說謊?!备稻吧畲瓜乱暰€,他低聲道,“更討厭自己為了一個(gè)謊,要拼命地掩蓋的小丑樣?!?
可笑的是,他明明討厭了自己這個(gè)樣子,卻偏偏要為了自己的欲望,留住沈落初,開始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撒謊,且還是對她撒謊。
果然,人越討厭什么,越想留住什么,就越有可能留不住。
比如現(xiàn)在,他原以為可以將所有的一切全部瞞住,沒成想,到最后,她還是知道了,而且還是知道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