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涼風吹的人透心涼,而身后戚家老宅卻是熱鬧非凡。
江銘川獨自一人站在院子里,看著燈火通明的戚溪老宅。
他眼底透出了幾分譏諷,沉默地從兜中摸出了香煙,點燃抽起來。
風鉆入他灰色的風衣里,一下鼓起了他的風衣衣擺。
月光也在這時落在他身上,一下拉長他的身影,讓他的背影顯的格外的形單影只。
江母心疼地注視著江銘川的背影,想到江父的決定,她只能無奈地輕嘆一口氣,走到江銘川的身邊,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先進去吧!”
不管怎樣,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現(xiàn)在把事情弄成這樣,也不能怪其他人。
“我做錯了什么?”江銘川苦笑了一下,他痛苦地詢問江母道。
為什么要讓他來承受這些,他明明已經告訴過江父,戚溪的這些過往,可是江父還是一意孤行,要讓他娶戚溪。
江母沒有回江銘川,她直接收回眸光,邁步往戚家老宅走去。
江銘川看到此,他諷刺一笑,順手掐了手中的煙,摸出手機,順手敲擊了幾下,意外翻開了沈落初的照片。
照片里,沈落初安靜地靠坐在辦公桌邊,或許她是太累了,迎著陽光,半寐著。
細碎的陽光落在她身上,給她獨添了一筆恬靜感。
像是從畫里走出來一般,讓他不受控制地將這張獨有的畫存入了自己的手機。
現(xiàn)在在回過頭來看,他只覺自己猶如一個笑話,明明在早就對她動心了,卻在不經意間把她弄丟了。
想到這,江銘川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狠狠地敲擊了一般,疼的他呼吸一頓。
儼然邁不開腿,往戚家老宅走去,最后只能轉身離開,朝自己想去的地方趕去,比如去找沈落初。
只是,江銘川剛轉身,還沒有離開的時候,身后一道聲音響起,是戚溪的聲音,她道,“都到家了,銘川哥不打算進來坐一下嗎?”
戚溪話說到這里,她眼底升起了一抹嘲諷,在抽了一口夾在指尖的香煙,她朝江銘川走過去,最后停在江銘川面前。
見江銘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戚溪勾唇一笑,身體往江銘川貼近,她吐出了一口煙,煙霧朝江銘川撲了過去。
江銘川眉心微微一皺,他一下扣住了戚溪的手,把她拉到一邊,“誰教你這些的?”
在他的記憶力,戚溪是一個嗅到一點煙草味都會反胃的小姑娘。
為此,他特意為了她,克制自己的煙欲,戒煙。
但現(xiàn)在看著在他眼前明目張膽地抽煙的戚溪,江銘川只覺得不可思議。
縱使他現(xiàn)在已經知道戚溪早就不是他一開始認識的戚溪的樣子。
“去找沈落初?”戚溪沒有把江銘川的詢問放在心上,她答非所問地問了一句,在挑起眉頭看著江銘川。
“我倒是忘記了一個劈腿,習慣了撒謊和偽造病例來欺騙身邊的人的女人,會抽煙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苯懘ɡ涑盁嶂S道。
戚溪卻是完全不為所動,她也接下江銘川的話題挖苦他道,“可惜了,你就算去找沈落初,沈落初也不會多看你一樣。”
話化成了刀子直往江銘川心口捅,捅的毫無顧忌。
江銘川雙眸瞬間變的赤紅,目視著戚溪眼底涌出的諷刺,他終是忍無可忍,過往的記憶就這一刻浮現(xiàn)在心頭。
從他出事,戚溪選擇和他分手,在到沈落初和他取消訂婚,最后嫁給傅景深,最后到他查到戚溪給他戴綠帽子等等,所有的事就在這一刻全部涌了上來,就這一下瞬間帶起了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