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蘭舟正在門外等他,見他出來,轉(zhuǎn)身就走。
“蘭舟,你叫我出來有什么事嗎?”
葉蘭舟開門見山地道:“我有個想法,想同你商量商量?!?
“你說?!?
“咱們過兩天就要走了,這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我想著,你爹娘膝下寂寞,不如讓他們生個孩子,有人承歡膝下,你也能安心?!?
“成么?”穆清淮眼睛一亮,既忐忑又期待,“我爹他年紀(jì)大了,二娘三娘已有好些年不曾有孕,還能生得出孩子么?”
葉蘭舟胸有成竹地笑了:“你當(dāng)我神醫(yī)的招牌是叫著玩的么?”
穆清淮呼吸一頓,繼而長吁一口氣,驚喜交加:“蘭舟,那你快給他們治!兩三天怕是不夠吧?我去求太子殿下,讓他恩準(zhǔn)你我在此多留些時日?!?
“夠了,夠了?!比~蘭舟一把拉住他,笑道,“我給他們開些藥調(diào)理身子便是,哪里用得著特意留下來?”
顧平生夫婦三人的身體都是健康的,多年來難以有孕,多半是顧平生年紀(jì)大了,力不從心,夫妻之事本就不多,再分給兩房,那懷孕的幾率就更低了。
只要給他補(bǔ)補(bǔ)腎氣,把他的精氣提升上來,再配合助孕的藥物,很快就能懷上孩子。
穆清淮大喜過望,見葉蘭舟滿臉笑意,心頭怦然一動,腦子一熱,不禁一把抱住她,原地轉(zhuǎn)了兩圈。
“蘭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只要有你在,我所有的煩心事都能迎刃而解!”
葉蘭舟沒防備,冷不丁被他抱起,身子一輕,就騰空了。
“啊~”她脫口驚叫了聲,一低頭,對上穆清淮那雙盈滿喜悅的眸子,原本責(zé)怪他舉止輕浮、沒半點(diǎn)大將軍沉穩(wěn)大氣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穆清淮也意識到自己失禮了,連忙把葉蘭舟放下,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蘭舟,我……對不住,是我唐突了。”
葉蘭舟丟給他一個白眼,撫了撫衣衫上的褶皺,到底是輕輕地吐槽了聲:“你啊,就不能穩(wěn)重些?”
穆清淮聽著她那話里的意思,似乎有點(diǎn)嬌嗔,但絕無半點(diǎn)惱怒埋怨之意,心頭不禁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泡。
“蘭舟,多謝你!你可真是我的福星!”穆清淮由衷地感慨,心里暗暗加了一句,可惜就是太固執(zhí)了。
不過不打緊,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去焐熱她。
穆清淮堅(jiān)信,如今的他封侯拜將,名震天下,在外人眼里,已然是人中龍鳳,出類拔萃的好男兒。
葉蘭舟連他都看不上,還能看上什么人?
反正沒有競爭對手,不過是早兩年晚兩年的事,他總能打動她。bgee.
再不濟(jì),至少他總能一直陪著她、守著她。
葉蘭舟并不知道穆清淮在想什么,她對他說:“你去陪你爹娘吧,我回屋歇著去了?!?
“我送你?!?
葉蘭舟擺了擺手,淡淡道:“就這么幾步路,送什么?我自個兒走過去得了,醒醒酒?!?
牧場一共二十四戶人家,東西南北四個角上各有一戶人家,兩角之間各有五家,圍成一個大致規(guī)整的正方形,人家基本上是等距分布,如此一來,整個牧場都在牧民的視線范圍內(nèi),便于巡視管理。
顧平生夫婦如今就借住在西隔壁,和葉蘭舟的住處之間相隔也就里把地的樣子,不算遠(yuǎn),走路幾分鐘就能到。
穆清淮卻笑了笑,堅(jiān)持道:“正好我也吹吹風(fēng),醒醒酒。”
葉蘭舟忍不住抱怨:“北地民風(fēng)剽悍,果然不假,只從他們喝的酒中就能看出來。嘖,太辣了,入口燒嘴,喝下去燒胃,我還真喝不慣?!?
“北地苦寒,喝些烈酒才能暖身子。若是女兒紅桃花醉,在這兒只能當(dāng)水喝?!?
“是么?非得入口辛辣才是好酒?”葉蘭舟不以為然,“來來來,我今兒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好酒。”
她什么都沒有,就是好酒多。
什么茅臺、五糧液、劍南春、西鳳酒、古井貢酒、瀘州老窖……十大名酒應(yīng)有盡有,而且都是頂級窖藏的年份酒,跟市面上賣的普通酒可不一樣。
穆清淮知道她好東西多,聽她這么一說,頓時來了興致。
進(jìn)了屋,葉蘭舟說道:“你先坐會兒,等著,我去拿些酒菜來。”
她走到另一間屋子,進(jìn)入空間,直接剁了條羊腿,準(zhǔn)備各種蔬菜,還弄了個果盤,然后又撈了一盤子鹵味切片,順便把一頭小小的認(rèn)不出是什么的野味,拌上烤肉醬料腌制,放進(jìn)烤箱。
回到現(xiàn)實(shí)世界,葉蘭舟端著大大的方盤,回到主屋,招呼穆清淮:“快過來搭把手?!?
穆清淮一看,方盤上放著銅火鍋,邊上一圈幾個小竹筐堆得老高,竹筐里盛滿綠的白的紅的紫的各種顏色的蔬菜水果,一條肥壯的羊腿肌紅脂白,令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