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大夫來給看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道理,霍不修是明白的。
他的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鮮血,對于他來說,心慈手軟是不存在的。
可是,霍不修可是沒忘記,君炎安可是交代過,一定要留君炎西一口氣。
若是長盈把君炎西給折磨死了,那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為了長盈也好,為了君炎安也好,君炎西都不能再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了!
沒一會,大夫來了!
看到君炎西的慘狀,卻是抿緊了嘴,不敢多說一個字。
進(jìn)了這天牢的人,就沒有完好無損的人,什么折磨他沒見過?
可是活了大半輩子,身為大夫的他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的慘狀。
“他可有性命之憂?”
看到大夫緊張害怕得不敢語,霍不修心跟著一沉。
莫非君炎西兇多吉少?
“病人只是暫時昏迷過去了,并沒有性命之憂!只是——”
大夫欲又止,有些話,就算是身為大夫的他都難以啟齒。
“只是什么?你倒是把話說明白??!”
直腸子的霍不修最喜歡的便是拖拖拉拉,偏偏就讓他遇上了一個說話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的人,他能不著急嗎?
“患者撕裂嚴(yán)重,若是再繼續(xù)折磨下去??峙逻t早得出人命!”
大夫說話有所保留,霍不修卻是一點(diǎn)即通。
原本他不知道長盈究竟做了什么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他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呢?
“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想辦法,不要讓他出事了!”
霍不修給大夫下了一個死命令。
“是!”
半柱香的功夫過后,扎過針的霍不修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不要!你不要過來!你知道朕是誰嗎?朕可是皇上!你們誰敢碰朕一根汗毛,信不信朕讓你們一個個人頭落地?”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求求你們,不要過來!”
夢魘中的君炎西手舞足蹈,拼命反抗掙扎!
堂堂一個皇子,居然落到如今這樣凄慘的境地,實(shí)在是令人唏噓!
“君炎安,你別高興得太早!你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你兒子!”
一開始,霍不修還沒當(dāng)回事,可是一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他卻是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你剛剛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霍不修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一個箭步?jīng)_上前,雙手抓住君炎西的衣領(lǐng),將他提了起來。
“父債子償,天經(jīng)地義!你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你兒子,這有問題嗎?”
牢房里光線陰暗,再加上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君炎西壓根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他只依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錯把霍不修當(dāng)成了自己的死敵君炎安!
他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一想到君炎安比自己還要痛苦,他心里也便舒坦了不少!
“你胡說!子軒在皇宮里,你是不可能得逞的!”
可是明顯,霍不修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