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安激動得滿眼血絲,握緊了拳頭的他隨時準備沖上前去,可是又害怕自己一沖動,非但沒有救下段清瑤,反倒是害了她!
“朕一九鼎,你若是敢傷了清瑤一絲一毫,朕一定血洗季府,你爹,還有你娘,還有你弟弟,還有所有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季家人,朕發(fā)誓,一定要他們五馬分尸,死無全尸!”
光想到這個畫面,季芊芊便已經(jīng)害怕得繃緊了神經(jīng)。
“不,你不會的!我爹說了,皇上是一代明君,定是能將大順發(fā)揚光大!你怎么可以為了一個心思詭譎的女人,殺害我爹!我爹可是世襲的侯爺!”
季芊芊試圖說服皇上,也說服自己。
皇上不是一個昏君!
怎么可以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女人而毀了百年基業(yè)!
“那又如何?侯爺朕可以再立,滿朝文武中,比季侯爺文韜武略更勝一籌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朕難道還愁朝中無人嗎?但是,朕的皇后只有一個,太子殿下的生母只有一個!”
君炎安毫不猶豫地反駁了季芊芊說的話。
縱使天下所有的人都指責他,唾罵他又如何?
“不過,只要你現(xiàn)在放開清瑤!朕可以向你保證,朕就當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什么也沒有看到,一切既往不咎!”
季芊芊猶豫了,如今的她容貌已毀,哪怕是皇上要處罰她,要她的命,有段清瑤為她墊背,她也覺得死而無憾了!
可是一想要自己的行為還要連累到爹和娘,連累到季家數(shù)百號人,她就沒辦法狠下心來。
趁著季芊芊猶豫的片刻,段清瑤突然伸手一推,隨即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火速逃離了季芊芊的桎梏。
眼看段清瑤逃跑成功,君炎安也沒有什么好顧慮的,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從季芊芊手上奪下了她手里的剪子!
她剛剛那不是就是想用這把剪子取了清瑤的性命嗎?
就讓她自己親自嘗嘗被剪子扎破血管,血流而亡的滋味好了!
一想到段清瑤剛剛就差點喪命在這把剪子之下,君炎安哪里還顧得上什么仁慈,什么道義,什么憐香惜玉?
他若是對季芊芊仁慈,那就是對段清瑤的殘忍,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皇上?”
季芊芊后怕地瞪大了眼珠子,只要皇上手中的剪刀落下來,她真的就沒命了!
季芊芊感覺距離死亡的距離就在一線之間!
她不想死??!
縱使得不到皇上寵愛,她還是不想死啊!
她還在如花的年紀,娘親說了,她的人生財剛剛開始。
她還沒有成家立業(yè),沒有生兒育女,更沒有享受到屬于一個女人該有的幸福和寵愛。
“皇上,饒命!”
“饒命?朕剛剛讓你手下留情的時候,你聽朕的話了嗎?抗旨不尊,那就是死罪!”
面對季芊芊的苦苦哀求,君炎安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別說是讓她死了,就算是將她挫骨揚灰,也難解自己心頭之恨!
“皇上,息怒!”
房間了突然想起了另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