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太醫(yī)先是難以置信的望著段清瑤,接著嘆了一口氣,渾身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安王妃這是開的什么玩笑,自己堂堂一個太醫(yī)都沒有辦法,更何況她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屬下能理解王妃救人心切,可是,皇上的病,可不是一般的傷風(fēng)感冒!”
在這之前,院判大人確實聽聞安王府的王府并不像是外界說的那般癡傻,不斷能夠識文斷墨,而且還會醫(yī)術(shù)。
女子會醫(yī)術(shù)并不奇怪,就像是太醫(yī)院里,不也有幾個細心周到的小醫(yī)女嗎?
可是比起他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博覽群書的太醫(yī)來說,壓根就不算什么。
院判大人想當然的認為安王妃的水平不過就是和抓藥的醫(yī)女一般,認得了幾味草藥,背得了幾個藥方,看得了幾個稀松平常的小病,就以為自己學(xué)有所成,天下無敵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噬匣杳圆恍眩}相虛弱,雜亂無章,呼吸微弱,已經(jīng)數(shù)日沒有進食。若是皇上再不醒來,恐怕性命堪憂!”
段清瑤輕輕兩句話便把太醫(yī)震懾住了。
會診脈沒什么稀奇的,這是每一個大夫的基本功。
無論太醫(yī)院的哪一個太醫(yī)都有這樣的本事!
令他感到驚訝的是,皇帝一直被看護在金鑾殿里,安王妃怎么就那么清楚?
院判大人不禁高看段清瑤一眼。
朝中眾人都說大局已定,安王爺大勢已去,太子殿下勢必能奪得頭魁。
可是現(xiàn)在看來,未必吧?
原本還只是把段清瑤的話當成一句空話的院判大人,突然之間就正色起來。
“救,你打算怎么救?”
院判大人帶著一分試探,一分考驗,一分咨詢。
“放血!”
一路上,段清瑤想了不少的辦法。
藥浴,針灸,以毒攻毒,這些方法多多少少都有點療效!
可是,時間不等人,王爺性命危在旦夕,她必須鋌而走險了。
只有放血,才是最直接的辦法!
“什么?你胡說八道什么?血是生命之源!皇上如今身子骨這么虛,若是這個時候放血,那豈不是要了皇上的命!”
院判大人像是聽到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論一般,驚得合不攏嘴。
他原本以為段清瑤會有什么高招,沒想到竟然如此荒謬!
這哪里是救人?分明就是殺人!
“太醫(yī),稍安勿躁!我是說放血,可是沒說要放全部的血??!而且,人體是有造血功能的。這么和你說吧!”
段清瑤琢磨著自己講什么紅細胞和白細胞院判大人只會當自己胡說八道,她干脆走到八仙桌邊上,自顧自的拿起了茶壺倒了滿滿一杯茶水。
“就比如這人的身體是杯子,而里頭的茶水是血液。只有把血倒掉一些,才能注入新鮮的血液!這也是為什么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的戰(zhàn)士,經(jīng)過一段時日的調(diào)養(yǎng),身體就會恢復(fù)如初!”
她說得這么淺顯易懂,院判大人應(yīng)該能夠理解吧?
“大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皇上好好的!只有皇上好起來,證明安王爺?shù)那灏?,我們一家人才能夠團聚。安王爺若是沒了,我也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