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段紅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的意思是讓我到皇上面前坦白?這怎么可以?”
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她忙著藏著掖著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自掘墳?zāi)鼓兀?
“紅嫣,你聽本宮說!如今段清瑤依仗自己是安王妃的身份,越發(fā)的無法無天。難道你就甘心讓她騎在你的頭上?”
太子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段紅嫣,仿佛就是在為她設(shè)身處地的著想。
“你忘記了,她上回在段府,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給你難堪,甚至還推你下水,差點害得你丟了性命!難道,你就不恨她嗎?”
怎么可能不恨,那可是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這輩子都刻在了她的骨子里,怎么可能輕易忘記!
想到這,段紅嫣捏緊了拳頭。
“所以啊,這個時候,你只要告訴皇上,她是個冒牌貨,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段大小姐。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到時候,她就不是什么安王妃,而是一個下堂婦。你想報仇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太子的話撩撥得段紅嫣的心里癢癢的!
那天的大仇,她記憶猶新。
縱使她再生氣,但也知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
“可是,這件事情,無論是我,還是爹,都有躲不開的關(guān)系,到時候皇上一生氣,怪罪下來,豈不是我們整個段家都得遭殃?”
皇上又不是一個傻子,怎么看不出來這里頭的貓膩。
到時候龍顏大怒,別說是段清瑤,整個段府都要跟著遭殃。
這樣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她可不能做!
太子見她動搖,他輕輕的攬過段紅嫣纖細的腰肢,一邊執(zhí)起了她的手,溫情款款的說道:“紅嫣,本宮對你的心,難道你還沒感覺得到嗎?本宮說過,有朝一日,一定會給你人人羨慕的權(quán)力和地位。本宮又怎么可能看你有事呢?”
段紅嫣含羞帶怯的看了太子一眼,在他灼熱的目光中羞紅了臉。
太子說的,可是她畢生的追求?。?
“可是那么久了,你都沒來看過人家?”
掐指一算,太子妃被黜免,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了。
這一段時間里,她天天數(shù)著手指頭,希望等來太子的只字片語。
可是太子就像是忘記了有她這么一個人一般,不但沒有和她見面,就連一封書信都沒有。
最后還是她主動找上了門,換來了太子冷冰冰的三個字:避風頭。
如今終于主動來找她見面,卻是為了這么一件事情。
段紅嫣的心里七上八下,猶豫不決!
見段紅嫣還有所防備,太子故作慚愧,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你也不能怨本宮!這不是事太多了嗎?說來說去,這還不是怨段清瑤?若不是她在東宮出了事,東宮也不會惹禍上身!你以為太子妃被黜免了,這件事情就完了?你不知道,父皇這段時間就沒有給本宮一個好臉色看!本宮只能稍稍與你不見面,避避風頭??!”
說來說去,又是段清瑤!
段紅嫣也覺得詫異,就在以前,她都沒覺得段清瑤有什么本事。
可是自從出嫁前段清瑤尋思被救下來后,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個段清瑤,到底吃錯了什么?以前可沒覺得她這么聰明,這么滑頭!”
段紅嫣皺眉思索。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你說,一個人有沒有可能突然之間變聰明?”
站在段紅嫣身側(cè)的太子自然也聽到了段紅嫣的疑問。
他冷哼一口氣,諷刺道:“本宮只見到過一個人突然由聰明變傻的,就像君炎安一樣!還從來沒有見過有誰是從傻變成聰明的,除非,他原本就是在裝傻!”
太子瞇了瞇細長的眼睛,一語雙關(guān)的說道。
每一個人心里都有一個小九九,他心里早已經(jīng)不只一次的懷疑,君炎安就是在裝傻,可是偏偏他找不到線索。
這一次,他獅子大開口,真的想一網(wǎng)打盡!
“裝傻?不可能!”
段紅嫣一口否定,以前她和娘這么對她,冬天不給她木炭,每月的月銀幣丫鬟還要少,吃的喝的更都是剩下的,她一句話也不敢說!
若是裝了這么多年,圖什么呢?
“從小到大,就算是被欺負了,她別說反抗了,就算是在我爹面前告狀都不敢!可是現(xiàn)在,你看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別說不怕我和我娘,就連我爹的面子都不給!我看,她就是鬼迷了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