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曉芙眼底閃過一絲甜蜜,輕聲道:“我去照顧張夫人?!?
殷梨亭看著紀(jì)曉芙,眼神中記是不舍。
他多想能與紀(jì)曉芙再多相處片刻,哪怕只是靜靜地待在一起也好。
可武當(dāng)上下都是道士,嗎,唯有道姑,照顧殷素素,紀(jì)曉芙是最合適的人選。
俞蓮舟面露溫和之色,和聲說道:“那就有勞紀(jì)姑娘了?!?
“俞師兄無需客氣?!?
紀(jì)曉芙微微欠身,向俞蓮舟四人行了一禮,隨后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jìn)房間,輕輕合上了房門。
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后,殷梨亭的目光盯著緊閉的房門,眼中的失望如通潮水般蔓延開來。
莫聲谷看著殷梨亭失落的模樣,不禁打趣道:“六哥,等你和紀(jì)姑娘成親之后,有的是時間相處,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殷梨亭剛想開口反駁,張松溪卻神色平靜,淡淡地說道:“我們?nèi)タ纯礋o忌,然后下山幫五弟挑一副上好的棺槨?!?
俞蓮舟、殷梨亭、莫聲谷三人聞,神色不由黯淡下來。
本以為張翠山回來,武當(dāng)七俠能如往日一般。
誰知團聚還不到一天,張翠山便自絕而亡。
俞岱巖癱瘓十余載,武當(dāng)七俠再也不是以前的武當(dāng)七俠了。
俞蓮舟目光堅定道:“無忌是五弟的唯一血脈,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們都要保住他的性命!”
莫聲谷態(tài)度堅決道:“即便拼上一身修為,也不能讓無忌有事?!?
張松溪微微頷首,緩聲道:“我們先去看看無忌的情況?!?
四人來到隔壁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進(jìn)來。”
張三豐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透著一絲疲憊與悲傷。
俞蓮舟推開房門,邁步走進(jìn)房間。
最后面的莫聲谷走進(jìn)房間之后,輕輕將房門關(guān)上。
來到床前,俞蓮舟輕聲問道:“師父,無忌怎么樣了?”
張三豐緩聲道:“魏盟主已經(jīng)將無忌的心脈縫合,如果不是無忌中了玄冥神掌,最多一月便能康復(fù)?!?
殷梨亭開心道:“只要化解了玄冥神掌,無忌就沒事了?!?
張三豐苦搖了搖頭,笑道:“如果玄冥神掌那么容易化解,我也就不用發(fā)愁了?!?
張松溪驚訝道:“師父,這玄冥神掌如此厲害?
連您都無法化解?”
張三豐沉聲道:“玄冥神掌至陰至寒,唯有至剛至陽的內(nèi)力方能化解?!?
莫聲谷不解道:“師父,您教我們的純陽無極功至剛至陽,不正好可以化解玄冥神掌?”
張三豐搖頭道:“純陽無極功算不得至剛至陽。
大明武林中唯有九陽神功,方能稱得上至剛至陽?!?
俞蓮舟、張松溪、殷梨亭、莫聲谷四人相互對望,面面相覷。
他們也是走過南,闖過北,可從未聽過九陽神功的名號。
張三豐沉聲道:“九陽神功乃是我?guī)煾赣X遠(yuǎn)大師無意中在一本楞伽經(jīng)的夾縫中發(fā)現(xiàn)。
我?guī)煾钢徊贿^是藏經(jīng)閣的一名雜役僧人,從未修煉過武功,起初并不知道這九陽神功是無上心法,便以平常之心修煉,竟在無意之間練成了九陽神功。
后來我?guī)煾敢騺G失楞伽經(jīng),而被罰挑水禁。
昆侖三圣何足道前來少林挑戰(zhàn),我?guī)煾赋鍪?,以無上內(nèi)力將其擊敗。
此事過后,我?guī)煾概c我私學(xué)武功的事情暴露。
羅漢堂長老要廢我武功,我?guī)煾笧楸Wo(hù)我,用鐵桶挑著我與郭襄女俠二人,狂奔數(shù)十里,最后脫力而亡。
我?guī)煾笀A寂之前,背誦了九陽神功的心法。
我、郭襄女俠,還有無色大師各自記下了一部分,我們?nèi)趾髞響{借自已記下的本分,分別悟出了武當(dāng)九陽功、峨眉九陽功與少林九陽功。
因為我們?nèi)说慕?jīng)歷、見解不通,三家的九陽功也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