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唰’的幾聲往下掉。
前面兩個駕駛位的安全氣囊已經(jīng)彈了出來,車頭被撞得慘不忍睹。
宋南燭兩眼發(fā)懵,心臟狂跳不止,鼻血順著鼻腔流下。
孟嬰寧的額角受了傷。
冷白皮上添了一抹鮮紅,觸目驚心。
夏桉和吳圓的情況只被蹭了點(diǎn)輕傷。
“師姐,你沒事吧?”
夏桉解開安全帶,下車想要去查看前面兩人的傷勢,卻被汪野一雙手按住。
“媽的,讓我來!”
伴隨著少年的一聲暴怒,他氣沖沖的爬下車,抬腳就往大黃蜂引擎蓋上踢。
“你他媽會不會開車?科一說的拐彎要減速你小子一個字都不聽是吧?你要死你就自己死去,禍害別人算什么事?媽的,氣死我了!”
汪野張嘴就是一頓輸出。
大黃蜂跑車的駕駛座下來一個男人。
他也被剛才驚險(xiǎn)的一幕嚇到了。
他單手摘下臉上的墨鏡,俊朗的臉發(fā)白,對于汪野的話,他緊皺起了眉頭。
汪野冷笑一聲。
“大晚上的戴墨鏡開車,你裝你媽呢裝?”
魏云池一眼認(rèn)出罵他的人是汪家的汪野。
他眼底劃過一絲冷意,“汪野,你嘴巴最好給我放干凈點(diǎn)!別以為你是汪家的我就不敢動你!”
汪野喲了一聲。
“認(rèn)識我?認(rèn)識我那就更好辦了!我管你是誰,你說吧,今天這事怎么算?”
隨著他的話落,孟嬰寧等人也從車上下來。
借著車燈,魏云池很快認(rèn)出了其中的熟面孔。
他好兄弟周南聿的前妻──孟嬰寧。
男人邪魅的勾起嘴角,隔著幾米的距離和孟嬰寧遙遙相望。
“你有證據(jù)證明是我的錯?我的車完好無損,汪野,你不應(yīng)該去質(zhì)問司機(jī)是怎么開車的?”
因?yàn)槊下牞?,魏云池對孟嬰寧的敵意很大?
以至于一看見孟嬰寧就控制不住產(chǎn)生生理性的厭惡。
宋南燭震驚的瞪大眼。
似乎沒想到這人這么不要臉,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你腦子有病吧?要不是我?guī)熃惴磻?yīng)快,你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誰家拐彎開遠(yuǎn)光燈踩油門?。俊?
魏云池只身一人。
而對面卻有五人,但他絲毫不怕。
只要能替孟聽瑤出氣他什么都不在乎。
“我樂意踩油門你管得著?”
魏云池說話絲毫不客氣,蒼白的臉也在漸漸恢復(fù)血色。
他一雙狹長的眼掃過眾人,吳夏汪三家今天是聚齊了的,魏云池也不敢得罪得太狠。
他深深的看了眼孟嬰寧。
“今天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這事,不跟你們計(jì)較了,好自為之吧。”
說完,魏云池便想上車。
這時(shí),一道冰冷的嗓音劃破寂靜的夜,響在每個人的耳中。
“我讓你走了?”
魏云池高大的身體一僵。
腰已經(jīng)彎了一半,卻因這句話又直起來。
他瞇眼看向孟嬰寧。
女人從后面走到了他車前,漂亮的臉布滿寒霜,宛若來自地獄的修羅。
修羅?
魏云池被自己的這個形容笑到了。
孟嬰寧哪里配得上修羅這個詞?頂多就是個善妒的毒婦!
“孟小姐好大的口氣,我走不走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勸你不要太離譜?!?
“事情都還沒解決,你想往哪跑?”
孟嬰寧一腳踹在了引擎蓋上。
魏云池本以為會不痛不癢,但看見那往里凹的戰(zhàn)損時(shí),呼吸一滯。
這么大力氣?
她是怪物吧?
剛才汪野用力一踹都完好無損,怎么就被孟嬰寧踹戰(zhàn)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