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fēng)轉(zhuǎn)身接過成亦柳遞過來的茶杯。
他看了一眼里面的鮮血,猶豫了一會兒,才端著走到床邊。
這邊的楚穆已經(jīng)捂住胸口,蜷縮在床上了。
南風(fēng)將裝著鮮血的茶杯放在床邊的桌子上,才去扶楚穆。
但楚穆在他的手碰到他的時(shí)候便忍著疼痛,咬牙切齒地吼道:“她的東西,本王不稀罕,拿走!”
“殿下……你就喝了吧,不然您這樣下去,會……”
“本王就是死,也不會碰她的東西,拿走!本王的命令,你是不是也要違抗?”
南風(fēng)了解楚穆,他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他說不喝,便一定不會喝。
可若是不喝,那他這樣疼下去,不死半條命也會沒的。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xiàn)在活下去最重要,您不是還要去把阮姑娘找回來嗎?您不喝怎么有力氣去找?”
楚穆聽著南風(fēng)的話,撐著身子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就要下地。
“殿下……”
“去找阮棠……”楚穆忍著疼痛站起身來。
但剛站直,身子又搖搖晃晃地跌倒在地。
“殿下,您別這樣,您現(xiàn)在最重要是要先壓制身上的蠱毒,不然您這種,找到她您又能如何?”
南風(fēng)說著,再次把他從地上扶起。
只是他剛將楚穆扶坐在床上,楚穆便伸手奪了他放在腰間的匕首。
他拿著那匕首,便直接朝自己心口處扎去。
還好南風(fēng)眼明手快,捏住了他的手腕,才沒讓他將那匕首扎進(jìn)心口那處?
“殿下,你這是做什么?”南風(fēng)一陣后怕,出口的嗓音都忍不住大了幾個度。
一旁的成亦柳,取了半茶杯心頭血,此刻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楚穆不愿喝她的血,還有南風(fēng)墨跡的性格,讓她很是不滿。
可當(dāng)她見楚穆為了不喝她的血,不惜想要傷害自己,她便有點(diǎn)繃不住了。
他難道情愿死,也不接受她的幫助。
“本王絕不喝她的血,既如此,本來便把這蠱蟲給挖出來?!?
楚穆常年練武,自然也是知道如何掙脫別人的桎梏。
他另外一只手直接捏住南風(fēng)手腕處一個穴位,南風(fēng)馬上便吃痛,松開了楚穆。
而楚穆也趁著這個空隙,拿著匕首的那只手便直往心臟那處扎去。
南風(fēng)知曉他對自己從不會心慈手軟,被他捏痛的那只手雖然放開了他。
但另外一只手也適時(shí)握住他的手。
但到底遲了一步,匕首已經(jīng)扎入他的血肉中,但還好自己握住了,那匕首并未扎深。
但鮮血還是流了出來。
成亦柳見狀,生怕他真的會心狠扎死自己,忙朝南風(fēng)吼道:“打暈他,快點(diǎn)!”
南風(fēng)聽她這么一說,連忙手起手落,在他后頸處劈下一手刀。
楚穆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南風(fēng)忙將他抱上床,將他手中的匕首拿開,才看著成亦柳,“他不喝這血,會不會危及生命?”
成亦柳搖搖頭,“只要他不想別人,只想我,便不會疼痛,也不會危及生命?!?
“那你為何要給他喝你這血?”
成亦柳哼笑一聲,
不語。
南風(fēng)見她不想說,也沒再逼問她。
將楚穆胸前的傷口包扎好之后,他才走向成亦柳,押著她出了房間,直接去了地牢。
楚穆的命令他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