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有,每次都深可見骨,卻不傷及性命。
鮮血浸濕了后背,右護(hù)法仰著頭,臉色慘白,
沒有頂部的一層,就是一個深坑。
雨水將地面浸濕,他坐在地上,掙扎著后退,渾身裹得都是泥巴。
狼狽不堪。
墨無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戰(zhàn)流云是你抓的吧?也是你下令拷打的吧?”
右護(hù)法滿臉冷汗,咬著牙:“果然是你劫的獄……你,你就是酒城勢力的幕后人?”
墨無溟冷眼睨著他,隨意地挑起劍。
一撇一捺。
噗嗤!噗嗤!
兩股血噴出。
“啊——”
右護(hù)法雙臂砍斷,慘叫著倒在地上打滾。
墨無溟眼神冰冷,“他身上骨頭多處斷裂,就用你身上的償還?!?
長劍豎起,狠狠地扎進(jìn)他的大腿。
“啊啊??!”右護(hù)法目眥盡裂,“你有種殺了我,你殺了我!啊啊啊——”
叫囂聲又被慘叫聲蓋住。
扎進(jìn)大腿的長劍,緩緩地往旁邊割下去。
噗嗤!
大腿骨頭連著,肉卻被狠狠割開。
墨無溟不說話,就那么慢條斯理的把他兩條腿的肉都剔掉。
右護(hù)法疼得幾乎昏厥,卻又因?yàn)槲湔叩捏w能,而又清醒著。
疼持續(xù)久了,就疼的麻木了。
墨無溟拎著劍,緩緩地下滑,落在他腳上。
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把他的兩只腳給砍掉了。
蘇九手扶下巴,“肋骨還可以砸斷幾根?!?
墨無溟直接將紫陽劍拋出去。
紫陽劍一個翻身,劍柄朝下,用力擊中右護(hù)法肋骨。
咔嚓、咔嚓……
肋骨不說全斷,也差不多了。
最狠的是傷在內(nèi)臟了。
右護(hù)法噴出一口鮮血,徹底斷了氣。
墨無溟收起紫陽劍,抱著蘇九,往前走。
祁紹出去,一個草字蹦出口了。
怪不得冥王殿下喜歡九哥,他們倆簡直就是絕配!
謝忱神態(tài)自若的瞥了他一眼,“弱雞?!?
祁紹噎了一下,沒法反駁,但是又不能吃虧。
他伸出手,就把他推了出去。
也就兩三步的距離,謝忱猝不及防被推出去,腳踩在爛肉上。
謝忱:“……”幼稚!
橫移兩步,徑直離開。
祁紹扭著頭,快步跟上。
他們倆也算是習(xí)慣了。
但是……
北門眾人一走出門:“……”
在一層什么惡劣的沒見過,卻還是被惡心到了。
他們還算淡定,就這么走了。
后面一群人就不一樣了。
二層打擂臺殺人,卻很少生食人肉了。
三層那些人,早都忘了一層是啥樣了。
四層地牢里的人,壓根沒經(jīng)歷過一層。
這種視覺沖擊,好險沒讓他們把黃疸給吐出來。
陳慶、藍(lán)飛燕,慕聆鳳三人手腳冰涼。
蕭木呆滯的看著,竟然從少主被爆頭的憤怒中抽離了。
原來他們狠起來的時候,根本不會給人一個痛快。
一群人吐完之后,都往土坑上面走。
上去之后,一個個就激動地跪在地上了。
終于有時間開心了。
“啊啊……我們出來了!出來了!”
“我們終于能回家了……”
“我……”
他們昂著頭,淚流滿面。
涇川森林里的天空很陰暗,可他們卻仿佛是上輩子才見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