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滿眼的血色,耳邊仿佛有夢(mèng)魘,不停地喊著“妹妹,妹妹,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取代你,你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哥哥……我還不想死?!?
蘇九像是夢(mèng)魘一般呢喃了句。
猛地?fù)P起大刀,斜劈下去。
噗嗤!
頭骨被削掉,碗大的疤。
露出白色染血的腦花。
血腥又惡心。
蘇九長(zhǎng)睫輕顫,眼神稍有清明,又忽然暗了下去。
不好玩!好沒趣!
強(qiáng)烈的殺欲,不停地往她腦海里入侵。
頭疼,頭好疼!
蘇九倏地扭頭,眼底浮起顯而易見的暴躁:“我的酒呢?”
監(jiān)管者被他赤紅的眼睛嚇了一跳。
小心翼翼的從旁邊的柜子里,拎出來兩壺酒,又把她的專屬金卡遞給他了。
蘇九揭開封口,仰頭咕嘟咕嘟就是一陣豪飲。
這酒的純度還行,稍微緩解了她腦袋的頓疼。
可是她的情況,還是挺糟糕的。
她緊捏玄石,手指勾起另一壇酒,快速離開了。
“……”
一切都那么的迅速。
迅速到除了顏?zhàn)砬橹?,所有人都反?yīng)過來。
兩人已經(jīng)走了。
顏?zhàn)砬楦谒竺?,有點(diǎn)不放心,“你沒事吧?”
“沒?!?
蘇九冷著臉,聲音結(jié)冰。
指腹摩挲著玄石,心里那股子嗜血的氣息,才慢慢地壓制住。
也許,她這個(gè)該死的癥狀,并沒那么簡(jiǎn)單!
顏?zhàn)砬榭粗哪樕?,也不敢說話,一直跟著她回了客棧。
蘇九心情逐漸的平復(fù)了。
眼里的暴戾,卻難以褪去。
桌上放著兩壇酒。
一壇見底,另一壇還沒開封。
顏?zhàn)砬樽祓挊O了,卻不敢吱聲。
暗暗地祈禱她心情快點(diǎn)變好,把酒送給自己!
“蘇……呃,慕小姐?你怎么啦?”
諸葛紅姝和皇甫云闕從樓上下來了。
他們倆到底來地下城不久,需要適應(yīng),一直在房間休息。
出來就看見蘇九整個(gè)生人勿進(jìn)的表情,渾身冒著冷氣。
便擔(dān)心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蘇九冷著臉,搖頭:“無礙,你們還沒吃飯吧?”
皇甫云闕有些感動(dòng):“你還知道我們沒吃飯哦……”
他撇著嘴,裝可愛的湊過去。
顏?zhàn)砬檫谥?,二哈臉?
——當(dāng)我是空氣嗎?
皇甫云闕哪里是拿當(dāng)他空氣?
壓根就是故意刺激他的!
就算蘇九喜歡的不是自己,也不能讓別人鉆了空子!
蘇九心里煩躁,只是冷漠地點(diǎn)點(diǎn)頭。
皇甫云闕眉心一皺,睨著她身上血跡:“你剛剛……去殺人了?”
蘇九沒說話,只是無聲摩挲著玄石上的“溟”字,仿佛這樣才能安撫她突然失控的情緒。
皇甫云闕心里有數(shù)了,他也是見過蘇九失控過的,便不敢再耍寶了。
諸葛紅姝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氣氛不是一般的尷尬。
直到玄石忽地傳來一道通音符。
——“等我確定一些事,馬上就來抱你?!?
男人冷酷的聲音,帶著些許安撫。
蘇九閉了閉眼,凝了一道通音符:“嗯,等你?!?
身上那種低氣壓,幾乎是一瞬間就收起來了。
皇甫云闕心里發(fā)酸。
墨無溟是一到無法跨過的山,只有他才能進(jìn)入蘇九的心。
這個(gè)事實(shí),他必須得承認(rèn)。
顏?zhàn)砬轱@然還沒撞南墻,也沒有這個(gè)覺悟。
他撇著嘴,傲嬌的抬起下巴:“這里是地下城,他以為他是誰呀?想來就來?嘁!”
皇甫云闕特想給他鼓掌。
突然開始期待他跟墨無溟見面的場(chǎng)景了。
哈哈哈!
就他這股子勁頭,還不得把墨無溟那個(gè)醋壇子給淹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