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也奇怪的道:“是啊,我們雖然沒有到過中心地段,但是經(jīng)過這里幾次,記得這里是沒有幻境的!”
他說著,指了指地上的標(biāo)記。
也正是因?yàn)檫@個標(biāo)記,他們才知道進(jìn)入幻境在轉(zhuǎn)圈圈的。
皇甫權(quán):“有沒有可能是有人臨時加上去的?”
青衣武者搖頭:“要在幽靈谷隨意添加幻境,除非他是幽靈谷的創(chuàng)始人,又或者是幻境師高手,可以隨便更改幻境的格局?!?
可是有點(diǎn)成就的幻境師,都會閉關(guān)鉆研,應(yīng)該不屑于來幽靈谷才對。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哪里曉得,還真有這樣一個幻境大觸,為了收徒弟,來到了最里面的位置設(shè)下陷阱,就等著守株待兔呢。
誰知道提前來兩天,愣是沒等到自己要等的人。
說來也奇怪,她不是往這邊走了嗎?
幻靈圣尊無聊的蹲在地上畫圈圈,“這丫頭不會半路逃走了吧?不對啊,她也不知道我在這里啊?!?
不管了,反正這個徒弟他收定了。
等以后遇到千葉那老小子,他也能底氣十足的說句:這是我徒弟!
光是想想,幻靈圣尊的嘴巴就合不攏了。
“老頭,這里往前走,是不是幽靈谷的中心地段?”
一道沒什么禮貌的聲音傳來。
幻靈圣尊沒搭理他,雙手托著下巴,冷眼看著被他困在陣法里的人群。
不知道千葉那老小子有沒有收到徒弟呢?
第五瀛眉心一皺,他帶著手下的人,從西邊的幻境剛剛出來,脾氣現(xiàn)在差得很。
“我他媽問你話呢,你聾了?”
“……”
還是沒人理他。
第五瀛眼神一暗,朝著身后的武者使了使眼色。
武者當(dāng)即上前,就要對老頭動手。
“??!我想起來了!”
老頭忽然喊了一聲,站起來,特別的驚喜。
眾人皆是一愣,不知道他發(fā)生風(fēng)。
老頭又扭頭看著他們,指著后面的位置,“里面就是幽靈谷的中心地段,我想了半天了,你們也是去的嗎?”
他歪著頭,胡須有些翹翹的,看上去很不修邊幅。
第五瀛嘁了一聲,“原來是個瘋老頭,我們走。”
罵歸罵,但還是往里面走了。
兩個武者離開前,眼底掠過一絲狐疑。
因?yàn)樗麄兛吹搅死项^眼里一閃而過的笑,很陰險。
可惜他們沒時間多想,已經(jīng)跟著第五瀛進(jìn)去了。
幻靈圣尊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小畜生,敢跟你的祖宗玩,玩死你。”
他說著,雙手掐訣,前方環(huán)境立馬產(chǎn)生了變化。
白色霧氣環(huán)繞,令人看不清前路。
兩個武者心底一咯噔,完了,這是進(jìn)入幻境的節(jié)奏。
“啊!”
第五瀛忽然大喊了一聲,指著前方道:“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死了嗎!”
眾人看著前方一片空蕩,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少爺怎么了?撞邪了?”
“噓,別亂說話!”
“啊啊——”
又是一道尖叫聲,旁邊隊(duì)友捂著嘴巴,雙目滿是驚恐,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害怕的東西。
緊接著,一行人的尖叫聲,跌宕起伏。
兩個武者駭然的瞪大雙眼。
那個老頭果然有問題!
不等他們轉(zhuǎn)身跑,就各自看到了很久以前死掉的朋友,渾身鮮血的出現(xiàn)在眼前。
他們手腳斷了半截,掛著皮,鮮血淋淋,一步步的走來。
“啊啊——”
“不關(guān)我的事,不要找我——”
這就是一個能看到人心里最害怕,最恐懼的人或事的幻境!
幻靈圣尊并沒有把他們嚇?biāo)溃谶m當(dāng)?shù)臅r候就收掉了幻境。
盡管如此,這一行人還是嚇得差點(diǎn)丟了半條命。
人的恐懼來自于內(nèi)心,是一個最大有殺傷力的武器,專門殺自己。
*
皇甫葬月他們此刻剛剛離開幻境。
這幾日之所以沒追到大隊(duì)伍,就是因?yàn)樗麄兇蟠笮⌒。M(jìn)了好幾個幻境!
平均每天都要進(jìn)兩個,路程全部都被耽誤了。
諸葛紅姝已經(jīng)恢復(fù)了,醒過來的時候先跟皇甫葬月道謝,然后就走到皇甫云闕身邊,站定。
這樣的畫面,按理說才是最正常的。
偏偏在護(hù)衛(wèi)眼里,卻覺得異常詭異。
一行人趕著路,諸葛紅姝朝著皇甫云闕的喊道,“皇甫哥哥……”
一聲哥哥,兩個側(cè)目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那道頗為炙熱的眼神,諸葛紅姝微微后退,用皇甫云闕擋住了,
皇甫云闕瞥了皇甫葬月一眼,心里直翻白眼:“怎么了?”
跟諸葛紅姝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習(xí)慣這種東西,還是比較難改的。
諸葛紅姝靠著他手臂,輕聲問:“之前那個漂亮姑娘呢?她沒事吧?”
這是她醒過來,一直憋在心里的疑問。
聽她提到蘇九,皇甫云闕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她啊,她去辦別的事了,你放心,她沒出事。”
諸葛紅姝點(diǎn)點(diǎn)頭,站在皇甫云闕的身側(cè)走,故意不去看另一邊的人。
“……”
無盡的沉默。
護(hù)衛(wèi)們感覺氣氛比之前更奇怪了。
墨無溟腳步忽地一頓,朝著前方抬抬下巴:“追上了。”